“瑞王爺,這件事不會為難你。老夫雖然在這黑風峽多年,事情若不是到沒法解決的地步,也定不會采取極端方式。”洪嶽出言解釋著道,然後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隻要你們答應老夫這兩件事,老夫就會讓你們離開這裏。”
“好。隻要本王辦得到,就一定幫洪穀主。”既然他爽快,他也不跟他囉嗦。
聽他這麼說,洪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他答應,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洪濤。
“我們的事,我待會兒與你細說。”洪嶽說完,轉身對沈雲溪問道:“怎麼樣?瑞王妃,濤兒的毒你可有解救之法?”
沈雲溪抿頭想了想,站起身,說道:“其實,三蟲三草的毒雖然厲害,但隻要找出這三種毒蟲和三種毒草的比例就可對症下藥,可是若稍有差池就無力挽回。所以,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洪穀主可知道它們的比例是多少?”
“不知道。”洪嶽沉沉的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床上的洪濤,語氣悲涼的說道:“所以這幾年來老夫都是給他服用五龍丹和每天進行藥浴,才讓他活到了現在。”
沈雲溪皺眉,“那這下毒之人是誰?為什麼要向洪公子下毒?”
此話一出,洪嶽垂在身側的手捏得咯咯直響,渾身怒氣。
洪紫渝向前,安慰的拉過他的手,洪嶽看著懂事的孫女,心中的怒氣方才減了幾分,然後他看向鳳輕塵,說道:“這個人在朝中的勢力很大,七年前的諸侯叛變老夫就是栽在他的手裏。若是那個人,老夫如今還身在朝廷,為國效力。”
諸侯叛變?
鳳輕塵眉頭緊皺,看著洪嶽的眼裏多了幾分懷疑。
七年前的諸侯叛變,是他領兵,幾經波折後方才得已平定,可是他可不記得其中有他這麼一號人。
他的懷疑洪嶽自是看在眼裏。
然後,他詭異的笑了笑,低頭撕去臉上的人皮麵具,再抬頭時,已換了一張臉。
沈雲溪訝然,與他相處已有兩日,可她卻半點沒有發現他是易了容的,雖然她對易容並不精通,但也略有了解,可想而知這位洪嶽的技術有多高了。
他的真實麵目稍稍比他易容後的樣子要年長一些,想必是因為憂心洪濤的身體,操心過多,才會如此吧,不過他的氣質卻要比易容後的高上一籌。
“瑞王爺,現在可是認得老夫了?”洪嶽和睦的淺笑著看著鳳輕塵。
鳳輕塵盯著他瞧了半響,他才語帶驚訝的說道:“您是諸葛榮德?當年名震天祁的靖遠侯?”
“不錯,正是老夫。”洪嶽,不現在應該叫諸葛榮德捋著花白的胡子,點點頭道:“現在王爺已知道老夫的身份,老夫就先告訴你,當年老夫被卷入諸侯叛亂的真實麵目。”
諸葛紫渝向前,扶著他在座椅上坐下,聽他慢慢將七年前的事情說來。
“七年前,老夫還是響徹整個天祁王朝的靖遠侯,在戰場上,僅僅一麵軍旗就能嚇退敵軍,同時,在朝中也有不少優秀門生,在府中兒孫成群,家庭和睦,可說是年華最得意的時候。但,或許因此這樣才遭來了其他人的嫉妒,最後才會被人設計陷害。這輩子,老夫最後悔的是就是輕信了陳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