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雲溪卻是穩穩的站在地上,居高臨下,以睥睨天下的氣質冷凝著摔了一地的人。
那秦海摔在地上,睜大了雙眼看著沈雲溪,他還沒想清楚他應該怎麼辦,他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揮劍向沈雲溪刺去。
背向站在他前方的沈雲溪,紋絲未動,好似沒察覺到身後的危險一般,令得陳興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得高呼一聲,“姑娘,小心!”
但那廂的沈雲溪卻依舊如常,陳興等人更是焦急。
然而,在秦海離她一寸的距離時,她倏然轉身,左手一揚,陳興等人連她是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那氣勢洶洶的秦海就已經昏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其餘人見了,不禁再次睜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你--”秦海痛苦的抬起手,指著沈雲溪。
沈雲溪緩步上前,在他身前停下,看著他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下一秒,腳,毫不猶豫的踩在他抬起的手上,頓時惹得秦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知死活!”沈雲溪冷聲道。
微頓了頓,她又道:“早就跟你說過,誰輸誰贏可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聽了沈雲溪這話,秦海頓時閉上了嘴,咬著牙忍著痛盯著沈雲溪,額頭上都冒滿了冷汗,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還想探我的底不成?”沈雲溪輕笑著問道,顯然沒有回答秦海的意思。
而踩著秦海的腳更是用了幾分力,秦海疼得渾身打顫。
“你若是有本事,就把我解決了。否則,以後讓老子碰上你,一定不讓你好過。”秦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沈雲溪仍舊笑著,但眼底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然後她說道:“本來我還想留著你回去給葉婉儀稟告的,既然你現在說了這話,那我實在想不出要留下你的理由了。所以下了地獄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不給自己留活路。”
“你,你敢!”直到這時,秦海心底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害怕,隻是,他這話剛說完,一道白色的光線便從他眼前劃過,然後他人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雙眼睜開。
其他人見了,恐慌的從地上爬起來,然而還沒有站起身,一股刺鼻的味道便湧入他們鼻尖,接著他們便倒在了地上。
沈雲溪看著躺了一地的人,陰笑出聲,“這可是你們自尋死路。”
她還是那菊花,她沒有必要給自己多留一個敵人。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們自然會害怕她,但心中更多的卻是不甘。更何況,剛才在秦海的慫恿下,他們竟敢對自己有汙穢的想法。這一點,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姑娘,你沒事兒吧?”陳興等人走到她身旁,問道。
沈雲溪轉身,睨著他們的目光,寒氣逼人,然後她說道:“我要是有事的話,你們還能安全的站在這裏嗎?”
陳興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冷意,臉色略帶尷尬,“姑娘,你可真會說笑。”
“我從來不說笑。”沈雲溪冷冷的否定了他的話,說完,淡淡的凝了他們一眼,轉身正欲離去。然而,剛轉身,陳興就攔住了她的去路,“姑娘,等一等。”
“還有事?”沈雲溪停下腳步,淡聲問道。
陳興抿頭有些為難的想了想,轉頭看了看他身後的人,說道:“其實,我們有事想與你商量。”
“什麼事?說吧。”沈雲溪說道。
陳興再次頓了頓,在後麵的人的鼓勵下他方才出口,說道:“姑娘,其實,其實我們以後想跟著你。”
沈雲溪微微一怔,旋即,好似聽見什麼笑話一般笑出了聲,“我沒聽錯吧?你們想跟著我?”
“姑娘,我們是認真的。”
陳興身後有人站出來,很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們現在已經將葉婉儀得罪了個徹底,而且現在連秦海都已經死在了沈雲溪的手中,雖然他們沒有插手,但因為他們是追擊他們出來的,所以葉婉儀定會將他們的死牽連都他們的身上。
之前,他們雖然希望沈雲溪能贏得了秦海他們,但卻沒想過她會直接將他們了結了。
而且,在江湖上人人惶恐害怕的七星捶陣,到了她的手中不過就一普通的陣型,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的就將這陣型破了。這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的利害之處。所以,如果說之前他們隻是抱著逼不得已的心裏想要跟在她的身邊,那麼現在他們可以說是心悅誠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