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名頭,沈雲溪本是不在意的。
隻是,這樣一直推脫下去,反而覺得矯情了些。
而她自己本身並不會在京都一直待下去,所以,在這裏不過是個過客。既然他們想這樣,那便如了他們的意。
她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此,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她目光轉向陳興,“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陳興先是一怔,然後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所以莫兮姑娘按自己的想法做就是,至於我們,還是那句話,一切配合。”
沈雲溪聞此,唇角微揚,“好。”說著,她站起身,向他們招了招手,陳興等人站起身,聚集在一起,低頭傾聽沈雲溪的吩咐。
沈雲溪說完站起身問道:“都聽清楚了嗎?”
“嗯。都清楚了。”眾人齊聲回答。
“好,那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到點我再叫大家。”沈雲溪點點頭,道。
然後,眾人紛紛轉身出了大廳,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陳興則招來屏兒,吩咐著道:“屏兒,帶莫兮姑娘去東院休息。”
“是,少爺。”屏兒恭順的應著,然後走到沈雲溪身前:“莫兮姑娘,請跟奴婢來。”
沈雲溪輕點了點頭,看了眼陳興,跟著屏兒出了大廳。而梁西城在經過陳興身前時,衝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方才邁步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陳興輕笑一聲,然後也不再多耽擱,提腳出了大廳。
穿過抄手遊廊,便到了東院。
推開房門,屏兒轉身對沈雲溪恭敬的說道:“莫兮姑娘,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對麵那間房是梁少爺的。如果莫兮姑娘和梁少爺沒有其他事要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
“好,下去吧。”沈雲溪說道。
屏兒向兩人欠了欠身,便出了東院。
待屏兒離開後,兩人便進了房間。
“走吧,我們進去說。”沈雲溪轉頭對梁西城說道,說完,就邁腳進了房間。
……
這廂沈雲溪跟梁西城講這一天她在瑞王府發生的事情時,那廂瑞王府裏葉婉儀坐在高坐上,聽著跪在地上人所說的話,她的臉色越變越鐵青,不等他們的話說完,她手中的茶杯就絕情的向他們砸去,“你們竟然跟丟了?!你們二十幾人,竟然搞不定一個女人,你們說我要你們又有何用?!”
“真是一群廢物!”素心在一旁附和著說道,滿腔的不甘。
跪在地上的人,聽了這句話,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拽緊,這話對他們來說可以是一種恥辱。
但,迫於雙方的身份背景,這一切他們唯有忍了下來。
“那姑娘實在太攻心機了,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低埋著頭,找著理由,希望葉婉儀不要太怪罪他們。
可是,不想葉婉儀頓時諷刺著道:“她攻心機,難道你們就沒有長腦子嗎?”
“我……”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不等他開口,大堂外就傳來一陣驚呼聲,話剛落音,那人就已經跑進了大堂。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葉婉儀盯著踉蹌著步子跑進來的人,喝道。
“夫人,出大事了!”那人麵帶驚恐的說道。
聽見這話,葉婉儀終於正視起來,坐直身,眉頭緊蹙的問道:“把話說清楚!”
“是,是秦海他們……他們在東街那邊被人全部殘殺了!而且,從他們死的方位,是在施展七星捶陣的時候。”想著當時看見那街上的那血腥的場麵,他就不禁心中一陣作嘔,甚感惡寒。
葉婉儀等人聽見這話,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一臉的震驚與不置信!
秦海的身手在葉婉儀手下這些人中,本就是屬於上乘者,但最厲害的還是他那一陣隊,這些年在她的身邊,但凡他們出手,從來沒有失手的情況。
因為七星捶陣的原因!
但,現在有人卻告訴她,他們被人殺害了!而且還是死在施展七星捶陣的時候。這話又如何不讓她震驚!
葉婉儀尚且如此,其他人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一會兒,葉婉儀才緩過神來,她顫著音道:“那陳興他們呢?”秦海他們是她派出去追擊陳興的,現在秦海已經死了,那陳興呢?
“在現場沒有發現陳興他們,或許是被他們逃走了。”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