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沈雲溪再沉沉的看了一眼沈雲悠,因她下的迷藥份量有些種,沒有三四個時辰是醒不過來了。然後,她轉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跳窗而出。
至於清和清揚兩人,沒有沈雲悠的吩咐她們一般不會上閣樓來敲門的,所以等她們發現她帶著賬本離開基本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到那時,她的賬本已經交到諸葛榮德的手中!
所以,離開沈雲悠院落之後,沈雲溪就直奔靖遠侯府而去。
隻是,還沒到靖遠侯府,迎麵就看見葉婉儀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她這邊走來。
沈雲溪停在原地,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如此陣仗,看來是找她來算賬的。隻是,眼下她是什麼形勢,她還沒有看清嗎?
思索間,葉婉儀已走到她的麵前,高揚著下巴,一臉憤憤的說道:“找你這麼多天,今天總算把你逮到了!”
但,即便如此,還是沒法掩飾她這幾日來因為素心的怪癖生出的滄桑之色。
沈雲溪輕笑,“夫人這麼急著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少在這裏跟我套近乎!”葉婉儀冷哼一聲,揚手對身後的孫成丹司徒等人沉冷的吩咐道:“先將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她可沒心思在這裏跟她羅哩羅嗦,先將她捆起來,回去之後再慢慢跟她算賬。
“是,夫人!”司徒等人沉聲領命道,然後冷寒著臉看向沈雲溪,眸色駭人。
原本站在一旁觀看的百姓看著這一幕,連忙向後跳開,躲得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
自從那日素心在王府門前出了那種事情後,葉婉儀心情就從來沒有好過,脾氣暴躁不已,經常牽連無辜人士,最慘的就屬瓏玉瓏玲兩人了。
對於她們有此慘境,城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持幸災樂禍之態。
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的就是葉婉儀心中怨恨直線上升,此刻更是將這種怨恨直接轉移到沈雲溪的身上。
“夫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目無王法了?”沈雲溪冷聲說道,淩厲的目光注視著葉婉儀身旁的司徒等人。自她身上散發出的森寒之意,令他們不禁瑟縮了下脖子。
葉婉儀輕笑一聲,道:“你不必給我扣這樣大的罪名!我現在隻是抓一個在不久之前對我對瑞王府企圖不利的無恥之徒,所以不管怎麼說也安不上一個目無王法的罪名!”
“夫人口中的無恥之徒不會說的就是我吧?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對瑞王府不利的,我隻記得夫人不止一次的為難我,企圖要我的性命。”沈雲溪頓了下,繼續道:“所以,如果夫人若是今天想將我帶走,會有什麼後果自行負責。”
“牙尖嘴利!”葉婉儀輕嗤一聲,然後對司徒等人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將她拿下。”
葉婉儀本是想指責沈雲溪對素心所做的那些事情,可現在是在大街上,畢竟素心的事本就見不得光,所以她最後將這口氣壓下了。
司徒孫成丹等人聽後不再遲疑,運氣揮劍向沈雲溪刺去。
周邊的百姓再次向後退,同時為沈雲溪捏了一把汗,葉婉儀這邊這麼多人,她卻一弱女子,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孫成丹他們心中卻有另外一番心境,即便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顯示秦海一眾人的死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但是依著推測卻是不假的。所以,此刻他們心中是沒有半點鬆懈的,唯恐一個不慎就葬身在沈雲溪的手中。
而對於孫成丹,因為有上次在瑞王府的前車之鑒,現在沈雲溪是現在他在毒藥方麵是有些防備能力的。
但即便這樣,對她,他們這夥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她的毒術醫術現在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方,但武功亦然。所以,在這兩者雙管齊下之下,這京都倒鮮少有人是她的對手。
但,對於這一點葉婉儀是不知道的。
所以,對司徒他們能抓住她是抱了十足的信心的。
在孫成丹的指揮下,眾人向沈雲溪四麵夾擊而去,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的出擊,沈雲溪從容不迫的反擊著,因為右手受傷,所以她隻能單靠左手與他們對招。但右手也並非是真的那麼廢了。
雖不能用重力,但正因為如此往往讓人輕敵了,因為她雖不能用力,可速度仍舊很快,這就有利於她用毒的快慢。
但,即便如此她在出手方麵也有些保守,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切記將自己底牌露在眾人的麵前。那樣無疑是將自己置身在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