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隻以為他是心係國家的安危,身為他的妻子,她應該體諒。所以她便待在府裏等她回來。
隻是,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隱約的知道原來是她想錯了。
他的離開,或許隻是因為另外一個她罷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懷著期望。
人們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她想在他的身上也可以。
所以,這次他回來,她以為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他會放下。
可是,第一天他回來的態度,她就知道她又想錯了。
蕭逸寒抿唇看著她,看了看手中已經被她捏得不成形的藥膏,他說:“我不是要拿回這藥膏,我隻是想聽聽你對我剛才說的話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你剛剛說的不可能!”楚思彤想也沒想的回擊道。
蕭逸寒歎氣,“我這是為你好。趁著你還年輕,你剛十九歲,我們也沒有夫妻之實,所以你還能趁著這個時候再嫁。”他能耽擱她四年,但不能耽擱她一輩子。
趁著還有挽回的餘地,趁早放她走。
她現在剛剛十九歲,他們倆又隻有夫妻之名,有他的證明憑著她的身份還是會嫁個好人家。
當然,他不會否認他這一輩子都是虧欠她的。
但,現在他能做的隻有這些。
“為我好你就對我好點。”楚思彤回著他的話。
“思彤……”蕭逸寒無奈的看著她。
平日裏看著那麼溫柔的姑娘,卻沒想到竟也如此固執。
“我不想聽其他的,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先走了。”說完,楚思彤就站起身,轉眸間看著桌上的湯盅,她又補充著道:“湯你喝了。以後我還是會送。至於你喝不喝那就是你的事了,但你不能阻止我送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開門衝出了書房。
身後蕭逸寒叫著她的名字,她也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直直的往前衝。
就這樣,蕭逸寒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書房。
他微微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坐下。
有些無奈。
就如他所說的,他這樣做是為她想。
四年前他娶她錯了,但他也不後悔。
他以為他們見麵的次數不過五次,她對他也不會有什麼感情。
當然,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在婚後被退婚對她有很大的影響,但他也相信憑著他的證明也會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所以,再嫁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他不會磨滅對她這些年造成的傷害。她怨他也好,恨他也罷,他都能受著。可是唯獨不想看見她如今這個樣子。
所以可以說她的反應基本是超過了他的預料。
剛剛從她的回答中,她並不想離開。
反而想從他這裏得到感情,隻是,感情,他已經沒有多餘的了。
在他這裏,從來都是從一而終,寧缺毋濫。但後麵一點,他沒有做到,隻因為前麵那個他想從一而終的人的期望,他不想她失望。
她要他納妃,他便如她所願的納了。
最後,他又是沉沉的歎了口氣,算了這事也不能一下就解決,慢慢來就是。
站起身,目光從桌上的湯盅上掠過,他定了定腳步,隻一瞬他便抬起腳步,回到桌案前,繼續處理卷宗。
房中,很靜。
隻有那擺放在桌上的湯盅在慢慢變冷。
……
“王妃王妃,你出來了?”雪卉看著楚思彤從書房內出來,快步迎了上去。
“怎麼樣?王妃,王爺跟你說什麼了?”雪卉沒看見楚思彤眼裏的淚光,還以為蕭逸寒找楚思彤說話是有值得高興的事兒。
可是,楚思彤卻連腳步也沒有停,直直的從她身旁跑過。
雪卉看著,心中大驚。
王妃這是怎麼了?
她回頭看了眼書房大門,難道是兩人沒有談妥?
然後,她一邊叫著一邊追上楚思彤,“王妃王妃,等等我。”
雪卉追著楚思彤回到內室,跑進去就看見楚思彤趴在床上嗚嗚的哭著。
“王妃,王爺惹你生氣了是嗎?”雪卉擔心的在她身旁坐下,憂心不已的問道。
但,楚思彤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王妃王妃?”雪卉焦急的說著:“王妃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這話說了之後,楚思彤又等了好一會兒方才側轉過頭看了眼雪卉,然後哽咽的問道:“雪卉……”
“我在。”雪卉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抓住她的手,說道:“王妃,我在這裏,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雪卉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也會憑自己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