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沒得做,這話說來是有些嚴重,但真按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即便沈雲溪知道他這話更多的是玩笑話,但她也不想有那麼一天出現。
而蕭逸寒也正是料定了她的想法。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沈雲溪輕笑一聲,“要不要說得這麼嚴重?”
微微頓了下,唇角的笑容斂去了些,但語氣相較於之前卻是要輕鬆許多,她說:“其實你的話我是相信的。隻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不過,比起我自己這一關,我更在乎你這個朋友。所以這件事就像你所說的,我不會再操心,等著你自己去解決。但是你得跟我保證,如果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我答應你。”蕭逸寒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隻要她不內疚,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然後,兩人又聊些其他方麵的事情,直到午時的時候,蕭逸寒才離開沈府。
沈雲溪是想留他吃飯的,可是蕭逸寒說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跟她聊天又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他得趕回去。
這話,蕭逸寒自然是沒有說假。
但是,他回到府裏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處理正事,而是寫了封休書,休掉楚思彤的理由隻有一條,那就是嫉妒。
然後,拿著這封休書,出了書房去了楚思彤的院子。
這件事既然已經在沈雲溪麵前攤開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之前一直等著楚思彤自己提出,是不想沈雲溪有什麼深沉的想法,現在這層關係已經解除,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而當蕭逸寒走進院子的時候,楚思彤正在廳中跟雪卉用餐。
聽見腳步聲,兩人抬起頭,看見是蕭逸寒,兩人同時一愣,眉間都帶著喜色。
她們在王府這麼久,蕭逸寒幾乎從沒有踏入過這院子。
除了新婚那一天。
“王爺,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去給添雙碗筷。”楚思彤高興的道,這一刻她忘了蕭逸寒昨天對他說的那些狠話。
還有,對她的冷漠。
“王妃,我去給王爺拿。”雪卉說著就轉身要出大廳。
可是卻被蕭逸寒叫住了,“不用了。我來說幾句話就走。”
兩人愣住,剛剛似乎高興過頭了。
“話可以隨時多說,還是先吃飯吧。”楚思彤說道。
“不用了。”蕭逸寒堅決的道。
楚思彤垂下眼眸,然後問道:“那王爺是想跟我說什麼?”
看著她失落的模樣,蕭逸寒有那麼一瞬間不想將這休書拿給她,可是不給她,隻會更加的害了她。
然後他轉頭對雪卉說道:“你先下去。”
雪卉看了眼楚思彤,待她點頭後,她方才向兩人行禮後轉身出了大廳。
“王爺,要喝茶嗎?我給你倒。”楚思彤在這一刻有些緊張,也許是直覺的她已經猜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想用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
蕭逸寒向前幾步攔住她,“不用了。”
楚思彤頓時僵在原地,垂在身前的手緊緊的拽著絲絹。
“思彤,我之前在書房給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蕭逸寒問。
楚思彤仟瘦的身子猛地一怔,詫異的看著他,抖著音說道:“你今天來就是因為問我這個?”
蕭逸寒抿唇點點頭,“是這個。我希望你知道我這是為你好。你我心裏都應該清楚我們不是各自的幸福。所以趁著你現在還年輕,一切都還來得急,離開王府,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王爺,錯了。隻有你覺得我不是你的幸福,但是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的幸福。在五年前,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確定這一點。所以我才會沒臉沒皮的讓娘去找媒婆來郡王府探探。”楚思彤流著淚反駁著蕭逸寒的話。
“在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以為你隻是因為不了解我,所以不喜歡,我想隻要給我們各自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有將來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切隻是我一個人癡心妄想。”
“我不是沒有試過。但是我不行。”蕭逸寒皺眉說道。
雖然當初剛結婚他就離開了,可是這幾年在軍中他也試著想起她,但卻是沒有一點的印象。
後來從軍營回來,表麵上他對她也比較冷淡,可是他也試著對她敞開心懷,但是結果不比他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