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三道身影先後飛速衝向劍氏的內院中心。
園內似乎分布了三個團體,人人自危,亂成一團。
“放肆!”
仿佛來自天外的一聲暴喝讓眾人的嘈雜立即停止了下來。
劍無極腳踏七星劍,禦劍而回,時光在他身上好像倒退了一二十年,此刻的他白衣絲毫不亂,黑發隨風飛舞,就猶如出鞘的利劍,在一群家族的成員內,展示他驚世的鋒芒。
這三個團體中有一個團體大喜,張易陽就站在那個隊伍之首,與他並排而立的,便是三大本家長老之一的,劍龍長老。
他當即大喝一聲:“你們皆說,族長被易陽兄所害,那麼如今這個從禁地略有所獲而歸的人,又是誰?還不放下武器!你們真想造反嗎?”
有許多人紛紛放下了武器,跪迎家主回院。另有一部分人握著武器,臉色陰晴不定,很顯然,他們一直都是負隅頑抗那一夥的。
隻是眨眼之間。
那些人隻覺喉嚨一痛,而眼中最後一道風景,是一抹比之花兒還嬌豔的紅色。隨著這幾十個人順著四周分散倒下,眾人這才看清那抹美麗顏色的主人。
她,一襲火紅跳動的袍子,不染纖塵,甚至滴血未沾,好像斬殺十幾條性命的不是她,神色淡然而涼薄,與火紅色形成極為強烈卻和諧的對比,五官稍顯一些稚嫩,但依然絲毫不妨礙她美的出塵,美的矚目。
“父親大人。”薄唇輕吐,聲音就像是最動聽的仙樂,世界上任何可以說是極美的東西,在她麵前都會失了顏色。
“薇兒,為父不是說過,這些事,你不必插手嗎?”
“凡為家族蛀蟲者,殺之,聽信謠言不改者,殺之,挑頭作亂者,殺之,反出我劍氏一門者,天涯海角,屠戮整脈。”
最美的聲音吐出最殘忍的話語,此時此刻人們竟然絲毫不懷疑,她說的出,就做得到。
“大小姐。”花憐此刻也趕了上來。
“走吧。”劍與薇向父親行了個禮,再不理滿園狼藉,走去水榭樓台。
最後的最後,誰也不知事情是如何平複的。
總之,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劍氏恢複了原來的平靜,三位長老還是三位長老,管家也依舊是管家,家主也依舊是家主,似乎除了消失掉的那十幾條性命之外,再無了別的變化,不,變化還是有的,那就是整個內院從弟子到仆從,都對居於水榭的那位,極為恭敬。
不時望過去,也是一臉的敬畏。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劍與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煉與學習。水榭中除了多了一個打理一切的花憐,似乎沒有別的什麼了。
還有的,好像就是父親的不時探望了。
一直到,族內大比。
每年的族內大比,同是望族的七大家族就會收到請柬,觀禮。自然,觀禮是小,立威是大。劍氏作為七大家族之首,必定是借此機會進行威懾,當然,七大家族也會派出子弟進行一些切磋,當然,大多數是輸多,贏少。
劍氏的族內大比,其實就是一個選拔人才和向外展示強橫實力的平台。
劍氏宗族與普通的大家族一樣,分為內門外院兩個部分。
每年,隻有外院進行比試,擇取前十名進入內院打理內院事物和修習。
說的好聽是打理事物,說的不好聽,就是做下人,外院眾人雖然心知肚明,不過也依然擠破頭一般的想要進入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