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逃離了景書成與京大攔阻的古文,他的離開還算是順利。
但被他留在自己老師公寓裏的那兩個人可就無奈了。
事情的發展壓根就是始料未及,誰也不知道因為血梨木竟然會招惹來華大的景書成。
景書成可不是迂腐之輩,他直奔古文的住處,從管理者手上獲取的權利,讓他的進入很輕鬆,當與那兩人麵麵相對的時候,他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笑容。
那兩人看著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古文的住處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古文出賣了他們,尤其是那抹掛在嘴邊的笑容,看著有些滲人的慌。
但戲還是要演下去,二人心中總也要存著一點希望,萬一不是古文的出賣,隻是一個正常的人來尋找古文有事情呢,一人急中生智的道,“古老師不在,我們來這裏幫他打掃衛生的,若是有事,等他回來您再來。”
“你們兩個人,倒是讓我找得辛苦。”景書城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二人警惕的心驟然一鬆,但瞬間又緊張了起來,按理說,沒有古文帶領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隨意出現在這裏,更何況一上來的話就這麼讓人心中生出無限疑惑。
“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們?”他們對視一眼,朝著景書城打量而去。
“你不要問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來找你們問血梨木的下落就可以了!”景書城直逼主題。
他的腳步往前邁了一步,將門扉直接攔死,而那兩人無處可逃,看著景書城的眼睛裏有短暫的畏懼。
“不用畏懼我,我隻是想拿回我的東西而已!”景書城又往前走了一步,壓迫之感驟然而生。
“血梨木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東西?”這二人直覺自己的腦袋壓根不夠用,這人是哪兒殺出來的程咬金,如此橫生枝節,可不是好事。
到頭來等他們回去,大概會被直接踢出煙樓,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恢複正常生活或許會歡喜,但問題是從煙樓出來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想到這裏,這二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堅決,“你要找血梨木來找我們兩個學生做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二人表現的相當無辜,此時的心理都有淡淡的陰霾籠罩,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景書城摸了摸耳朵的位置,也不再與這二人多言,朝著屋子裏走了兩步,笑容漸漸的就消散了去。
他每往前走一步,那二人就要往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景書城就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不生不如死,要不安全生活!”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微的不耐煩。
二人微愣,“你說安全生活?”他說道安全生活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神也跟著顫抖了一瞬,“是我所想象的那個意思麼?”
“是你們想的那樣,不論你們是哪方勢力之下的人,我定能讓你們回歸正常生活。”景書城相當自信的表態。
“你到底是誰?這麼有把握?”不信任還是主體。
或者說隻是單看這樣一個人,他們到底還是不能交付信任的。
畢竟現在不說出來,說不定還有個保證,一旦說出來,他們可就連最後的價值都不剩了。
這二人倒是掂量的相當到位,所以對於景書城,他們始終把握了一個度,以為能夠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可是誰都不知道的是景書城並沒有繼續與他們糾纏的打算。
下一秒,他的手指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緊接著在這狹小的屋子裏驟然生出無數白霧,將他們三人籠罩在內。
“你到底是誰?”他們的問題同樣淹沒在霧氣之間,幾乎能夠聽到回音,雙方卻彼此看不到彼此。
“景家人這個身份,夠不夠作保?”白霧裏他們聽到景書城喑啞的嗓音,好像鬼泣一般。
聽得二人毛骨悚然,但同樣的他們的心中又生出了希望,如果是景家人,應該是能夠將保護住他們的。
霧氣彌漫的越來越深,兩人之間的呼吸逐漸成了問題,窒息,沒什麼其他的感覺,隻有層層絲線纏繞住脖子的窒息之感。
漸漸的,他們竟跪了下來,手掐著脖子的時候,眼神都開始渙散。
引誘的聲音還在繼續,“說了,就可以呼吸了?要不要痛痛快快的生活呢?要不要呢?”
“好,我們……咳咳,告訴你。”有一人立刻妥協。
“早這樣不就好了麼!”景書城揮了揮手,好像是拿著一把大扇子直接驅散了這一層層的霧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