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隻有我們四人?”但該有的疑惑他們心中到底還是有的,這一次卻是由雪珀的嘴中問了出來。
“你們不來的時候,可隻有我們兩人呢。”雪染煙似乎覺得很驕傲,她抬著腦袋,笑著道了一句。
“哦?原因呢?”千劫眯起了眼睛,開始打量這個場地,場地很普通,就是一個字,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剩下的隻有草而已。
草色是青綠色的,相當正常,再往邊上看就是一排護欄與塑膠跑道,與正常的操場也沒有什麼區別。
至少用眼睛看過去是什麼區別都沒有的。
“原因嘛!”雪染煙拖了一道長音,意味深長的賣了個關子。
千劫眼色輕輕一動,“原來是陣法。”她說這話的時候,手上有著淡淡的霧氣,霧氣裏反射出了無數人影,那是操場上的其他人,有踢球的,做遊戲的,上課的……
雪珀掃了一眼,“千劫聰慧。”
“多謝誇獎。”千劫對於雪珀的誇獎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哎呦,真是無趣,我們還想著能夠讓你們驚訝一下呢。果然人太厲害也是不好的啊!”雪染煙如同一個孩子心性的女子,此刻那一張臉充滿了失望之色。
雪珀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正常點!”
雪染煙突然心中一蕩,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雪珀,“真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從你嘴裏聽到正常點這三個字,從前,不都是琥說你的麼!”她眼中滿含著深意,似乎是在提醒雪珀琥的存在。
千劫眯起了眼睛,看來這雪珀倒也不是一個單獨一身的人,對她家那位單相思也就罷了,似乎還辜負了一個人。
“別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雪山之人了。”雪珀製止了雪染煙的言語,甚至用一種比較嚴肅的口吻去說了自己並非雪山之人,由此倒是證明了,她心中尚存遺憾。
“行了,我們開始吧!”寒零在這檔口製止了二人之間的對話,然後看向了千劫,“你應該知道,一年後就是家族大比,而這大比裏麵低級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低級班的家族之人必須得到名次,進入港城!”
“哦?這規矩倒是定的好,而名次,放心吧,這可是我必須得到的東西!”千劫說話也很實在,她的嘴角裏露出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看來你是做好了準備的!”寒零再次笑了。
千劫搖了搖頭,“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粉碎應當粉碎的,不破不立,你難道不懂麼?寒家最小的少爺!”
對於寒零,她原來不是那麼了解的,但是中午的時候,她回了一趟別墅,小愛跟她說道了一番低級班裏的人或事。
“嗬,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將我的身份給摸清了!”寒零撓了撓頭發,看上去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害羞什麼?這又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事實!”雪染煙拍了一下寒零的腦袋,由此倒是可以看出這二人之間關係倒是不淺。
隻是當時在班級裏為何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倒是令人深思。
“寒家的事情與我無關!”寒零眯著眼睛,他對著千劫說著最清晰的言語,原來他也不將自己歸屬於寒家人的行列。
千劫略微在腦袋裏做了一小節沉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家族大比你既然一定能贏,那麼你依舊是寒家人的身份!”千劫不知道寒零與寒家人是因為什麼而情崩,但能很明確的發現寒零與寒家的關係如她一般,是十足的排斥,甚至她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份毀滅的堅定。
這種毀滅,是想將所有的玄學玄法一起毀滅,不留根底!
“恩,是這樣沒錯,但是有一個方式可以讓我擺脫寒家家族大比的身份,而讓我隻是作為京大出站。”寒零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種可能,所以早就做出了應對,他頓了一會兒之後,悠悠道,“千劫,你可知道我其實是有些羨慕你的!”
“哦?這話從何說起!”千劫眯了眯眼睛,悠然問道。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自己與毛家無關,而毛家對你卻無可奈何!”他的羨慕不是羨慕千劫的灑脫,或者說利索,更多的原因是羨慕她的際遇,能夠遇上夏家這樣的後盾。
“你的羨慕我接受,但是你可知道夏家也隻是名義上支持我而已,後盾這一說,隻是鬼卿,唯他而已!”千劫自然知道寒零的意思,她不否認鬼卿對她的幫助,這麼長時間沒有再見到鬼卿,如今在被人用這種方式提起,她倒是覺得有些不太愉快。
雪珀的臉色不太好,雪染煙顯然也是能夠猜到她來到這裏為了什麼,趕緊打了個圓場,“好了,趕緊開始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