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得快些走了。要不雞湯就要涼了,那我就真罪過了。”苦笑著撇撇嘴,加快腳步。
二夫人房中,晃動的人影在這個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惹眼。
“為什麼?姐姐,我們不必怕那人什麼的,難道就憑你我都奈何不了一個人?明明是兒子,你卻要委屈孩子將他當成女兒養麼?”
“天有不測風雲,我們小心著總是好的。畢竟勢單力薄,雖然不至於被欺,但我們現在的確難與之抗衡。芸兒,你忘了我隻是一個‘被人遺落在偏院的小妾’了麼?沒人來關注我們倒也好,這樣我們這的消息就不會被無故透露出去。”
“是麼,姐姐你原是打著休養生息的主意?那剛剛芸兒真是錯怪姐姐你了,我剛剛真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姐姐……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成麼?”
“剛才芸兒的字字珠璣、苦口婆心,月容豈能忘懷?那句句飽含關心的話語如果我都能當沒聽見,那我‘江月容’豈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芸兒……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
“姐姐……”低低的呼喚,包含著無限的情誼。
柔荑重疊,其中真情日月可鑒。
“咚咚”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江月容和芸兒二人警覺的看向房門處。
“芸兒姐,是我,阿福,給二夫人送雞湯補身子來了。”門外阿福的聲音傳入二人耳內,芸兒聽到立即起身,走向房門。
“吱”一聲,房門打開。阿福看著芸兒秀美的容顏,心裏突的一滯。芸兒真是好看,雖然沒有二夫人的絕世容貌,但卻是自己能接近的。如果能天天看到她,就算減壽幾年都好啊。
“阿福,這麼晚了你還送雞湯過來,真是麻煩你了。”接過阿福手裏的食盒,芸兒柔聲細語的說道。
“啊……那個……沒,沒啥……我也就是順路,哈……要說麻煩,我平時麻煩芸兒姐的可不是更多?瞧我一有個小病小痛什麼的,那可都是芸兒姐你給治好的啊。論醫術,芸兒姐你要是稱第二,那這城裏可就沒人敢稱第一。”緊張的回著芸兒的話,阿福露出了少有的羞澀,就連平時口齒伶俐的他都泛起了結巴。
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話之後,阿福向芸兒道別。走的時候那個一步三回頭,念念不舍啊。
芸兒,你要能是俺媳婦兒就好了。體貼溫柔,還有的一手好醫術。哎……算了,自己也就是一個下人,雖然芸兒也隻是二夫人的一個丫鬟,但是自己無才無德的,芸兒那麼優秀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
“芸兒,阿福他送什麼來了?”半倚在床邊的江月容,波瀾不驚的隨口一問。
“是人參雞湯,姐姐。看來他和吳媽都是有心人,能在此刻送來雞湯補身子難為他們了。”芸兒端出雞湯,小心的來到床邊。
“人參雞湯?那人參……”
“應該就是慕容家珍藏了幾十年的那顆吧,姐姐你現在喝正好合適,這燙能補回你不少的元氣呢。”
芸兒動作輕柔的一口一口喂著江月容人參雞湯,那原本沒多少血色的容顏慢慢的現出了紅潤。朱唇輕顫,卻是比那人參雞湯更是誘人。此時無聲勝有聲……
然而突至的“呱啊”一聲,卻打破這片刻的寧靜。隻見小寶寶正張開他那圓溜溜的眼珠子愣愣的瞅著那碗人參雞湯。
“嗬嗬,小寶寶怕是餓了吧?真是個鬧心的小家夥,你娘親才剛剛喝幾口你就知道了,還一直盯著看。”伸手捏捏那肥肥的小臉蛋,笑意在芸兒臉上蔓延開來。
然而小寶寶看著芸兒捏著他的手卻仿佛露出了一絲不情願,小嘴嘟起來。惹得芸兒笑意更濃,直想把小寶寶揉到自己懷裏去,好好疼愛一番。
小寶寶近看芸兒,那眼珠子卻像要鼓出來了似的,仿佛讓人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錯覺。
是自己想多了吧,一個嬰兒怎麼可能有那表情。芸兒自嘲的笑笑,此時小寶寶還在一直看著芸兒的臉蛋,然後小嘴動了幾下。
如果此時有精通唇語的專家在場,看到那小寶寶,可能要驚呼“不可思議”了。因為剛剛小寶寶的小嘴出現的口型,儼然是以下幾個字:
老天你在玩我吧,給我趕上了穿越的末班車?這年頭,難道穿越成風了,做夢也能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