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舟落地,並沒有急著崔動飛劍,而是低頭看了下,大腿上那道如果再上去一點點就會讓自己斷子決孫的傷口。接著腦中靈光一現,下意識的驚道:“千葉劍?”田雨舟終於想到,自己為什麼看著林昊的劍法眼熟了,這不就是當初陽章所使的他家傳家法千葉劍嗎?
“小雜碎,你跟那陽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田雨舟提劍問道。
“沒關係!”林昊無所謂的說完,卻看著田雨舟大腿上的那道傷口,不由的搖頭歎道:“還真是可惜,如果再劈上去一點點就好了。”
“你這小雜碎說什麼?”林昊眼光在看著什麼,田雨舟自然知道,同樣也知道林昊在惜什麼。隻是聽見林昊這故意作出來的惋惜勁兒,他心裏就不明的火大。
“說什麼?你猜啊……”林昊的話說一半,便立刻將飛劍擲了出去。同時掐動劍訣,剛剛落手飛劍模樣突然一變,劍身之上霞光乍起,如一道流星快速的朝田雨舟`射`去。而還想再回敬林昊兩句的田雨舟,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隻見一道劍光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對於使慣了劍訣的他,自然對這樣的劍光不會莫生。
原來這小子也會禦劍,而他心裏突然生起的這一個小小的念頭,卻讓他的反應慢上了一拍。想要禦劍格擋,顯然已是為時以晚。電光火石間,田雨舟迅速後抑,可是林昊的飛劍還是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頭頂中間的頭發,連帶他束發的金冠被林昊一劍斬落。
等到田雨舟再次抬頭時,他的發型便變成了一頭漂亮的中分。隻是這中分看上去有些怪,因為分法頭發的那道發縫,似乎異常的寬大,足有一劍之寬。要不是他身著綿袍,那看上去還真有些像天北草原上的蠻人了。
田雨舟險之又險的避過林昊的飛劍之後,隻覺得自己的頭頂涼颼颼的。抬手一摸,心裏那個氣啊!林昊那個小雜碎居然一劍削掉了自己的一槽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自己都不敢輕易舍弁,這小雜碎居然一劍就剃掉了自己這槽,這是對自己赤`裸`裸`的羞辱。
而就在田雨舟在為自己的新發型而憤恨之時,台下也不知道是誰笑出了第一聲,接著就立刻演變成哄堂大笑。在笑聲中,田雨舟聽到林昊卻在那裏朝自己得意的道:“你別以為就隻有你會禦劍的劍訣,瞧見沒有我也會,而且比你的還快。”
田雨舟在聽到那滿場的大笑之時,心中怒火就已經滔天。他長這麼大,何嚐受到過這樣的嘲笑?而林昊剛剛的話語,更是給他的滔天怒火上狠狠的潑了一桶油。此時的田雨舟,雖然沒有說話,但當他抬起頭時,那一臉的血氣開始由紅轉紫之時,沒人會懷疑他心中的怒火。
而下一刻,田雨舟隻覺的自己胸中一痛,一口血霧被他從口中噴了出來。林昊見此景心中一喜,笑問道:“我說,田大少你該不會就這麼被我給氣死了吧?瞧瞧你這心裏素質,咋這麼低呢?說你兩句居然就給我吐血,以你這樣的心裏素質,我看你還是不要修什麼仙了,這條路不適合你走,你還是早點回家當你的大少爺去吧!”
“住口!我修不修仙還輪不到你來管!但是今日你休想再活著走下擂台!受死吧!小雜碎,我田雨舟今天不將你挫骨揚灰我就不是田雨舟。”說完,手上劍訣繁動,一個複雜的手印被他祭了出來,頓時霞光罩身,身外罡風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