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路邊,竟然很順利地就搭上了一輛從鄉下返程的出租車,我回到了市區。
我先去了趟齊大聖的店裏,冷著臉進門,齊大聖見我進來,“呦”了一聲,立馬放下手中正要點的煙,站起身來迎我。
圍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吧嗒著嘴兀自感歎:“真是沒有想到啊,還真能完好的出來,莫不是鬼胎已經種下了……”
我無視他的嘀咕,直接朝他伸手:“給錢!”
他諂媚地笑著開口:“哎呦小鳶啊!不要這樣子嘛,你笑起來多好看啊是不是,小姑娘家家的就要多笑笑啊,那多討人喜歡啊!”
我斜眼看他,並不說話。
可能齊大聖自己也意識到了現場的尷尬氣氛,哈哈幹笑兩聲,就讓我在原地稍等片刻,他進裏屋去取了個大紅包出來,遞給我說:“這裏是三萬,你數數?”
我接過,並不打開,直接裝進背包裏,轉身就走。
齊大聖還笑嗬嗬地說要送我,到了門邊,我想了想,還是轉身跟齊大聖說了句:“恐怕讓你跟你的客戶失望了,我並沒有懷上鬼胎,他宋家的後是絕定了!”
“你怎麼……”齊大聖愣在原地。
“這裏的工作我幹不了,你另尋有誌之士吧。看在你是蘇小朵的叔叔麵上,我再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缺德少陰德的事還是少做,齊叔。”走完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去市中心找了一家銀行,把錢彙到了老家的賬戶上,再發一個短信通知給他們,錢到賬了,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三天三萬,不管是怎麼賺的,真是太辛苦了。
再踏入江南大學的校門,看著熟悉的校園,頓時有種重生的感覺,明明才三天沒回來,好像是三輩子沒來一樣,就連以前最討厭的門衛老頭,現在看來都特別親切。
我加快腳步,回到宿舍,推門進去的時候,我還沒說話,正在門邊吃泡麵的林唯一陣尖叫,“誒誒,你們快看,誰回來了啊,快掐我一把,我是不眼花了啊,你們看到了嗎?啊啊啊啊?”
我走過去,如她願地狠狠掐了她一把,意料之中的聽到一陣尖銳的女高音。
“得了,嚎什麼。”我拍拍她的臉,示意她把嘴閉上。
“顧鳶同學,你他媽跑哪去了啊,不聲不響地就消失三天,你還知道回來啊?老實交代,去哪鬼混了?不說實話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正在敷麵膜的蘇小朵聽到林唯的叫聲,連忙從上鋪躥下來,一腳蹬在椅子上,一手指著我,學著黑社會罵罵咧咧的。
我把包放到自己位子上,狗腿地攬過蘇小朵的肩,討好地笑著,我知道她們是在擔心我,也怪我,走之前怕她們攔著我,也就誰都沒有告訴,一聲不響地就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天,也難怪她們看到我是這種反應了。
“誒你們在幹嘛呢都站著?誒小鳶你回來了啊?太好了,不用去警察局報案了。”抱著書推門進來的是寢室的女學霸張笑,她說的話又重新點燃了蘇小朵的怒火,她“啪”的把我搭在她肩上的手給拍落了。
“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輕易過去了啊。”
“哎呀,我知道錯了,晚上請你們吃飯啊?”我討好地看著她們三,結果被蘇小朵無情地駁回:“你有什麼錢,請我們吃饅頭嗎?”
林唯沒有說話,代替她說話的是她重重吸溜泡麵的聲音。
我無語,最後還是張笑出來打圓場說,學校食堂晚上有紅燒雞腿,吃完大家剛好可以去上晚自習。
這件事就暫時揭過不提了。
但是我知道,隻是暫時的。
果然,晚上自習的時候,蘇小朵這個學渣就趴在桌上懶散地提不起勁,說她一看書就腦瓜子疼,作為她的黃金搭檔林唯立馬就神秘兮兮地說:“我有個好主意,可以舒緩下連續動腦的疲勞感。”
一聽這話我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蘇小朵一聽有好玩的,立馬有了勁,開心地扒著林唯的肩膀不停問:“快說快說。”,我就知道,不告訴她們的下場會有報應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報應會來的如此之快。
蘇小朵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而且玩筆仙聽起來就很刺激的遊戲,她怎麼可能錯過。
那麼隻剩下張笑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