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枸一聽,忙應景地躬身上前,口中道賀著,“恭喜王爺,咱們琛王府要迎來位小主子啦!”
眾人的賀喜聲驚醒了沉睡的歐芝蘭,她迷茫地睜開眼,看向身邊的男子,不解問道,“王爺,臣妾怎麼在這?”
夙亦琛心底並無太多喜悅之情。如果他想要,這王府裏的孩子早都三五成群了,隻是他一直沒有遇到有資格做自己孩子母親的女人。歐芝蘭的身孕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既然來了,就此作為籌碼與歐慶山聯手也未必不可。可不知道為什麼,夙亦琛的心底,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如果,如果孩子的母親,是那個眉眼冷淡的女人……
“王爺,王爺?”
聽到歐芝蘭淡淡的呼喚,夙亦琛眼底的迷茫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腹柔情。
“王爺,您可是不喜歡這個孩子?”歐芝蘭小心翼翼地看著夙亦琛,小臉上滿是忐忑不安。
大掌安撫地撫上歐芝蘭的脊背,夙亦琛笑道,“怎麼會,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也是本王第一個孩子,本王會好好撫養他,讓他成為琛王府的繼承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夙亦琛看著李大夫,冷聲問道,“側王妃的身子一向安好,怎麼剛剛懷有身孕就會暈倒?”
李大夫捋上自己的山羊胡,說道,“從脈象上來看,側王妃剛剛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在加上近日來心思不寧,才會突然暈倒的。這並無大礙,待老夫開個方子,側王妃喝上幾貼自然就會無事。”
聽李大夫如此說,歐芝蘭才想到剛剛驚險的一幕,忙問道,“王爺,王妃怎麼樣了?您不會真要懲罰她吧!”
“你都暈倒了,還要關心她。可那個女人呢,哼,見你暈倒竟然不聞不問,果真是冷血冷情!”
聽夙亦琛的口氣,百裏嵐應該無礙。低垂著腦袋,歐芝蘭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眼角劃過一滴淚珠,晶瑩剔透,美好而純粹。
“王爺,這裏麵是我和您的孩子呢。真奇妙,一個小小的人兒竟然就要出現在這個世界,會是像您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呢?還是像您一樣好,高大威猛,是我們北寧的棟梁。”
夙亦琛伸出手指劃上歐芝蘭的麵頰,心底百味雜陳。
吹了吹手上的藥方,李大夫轉身交給了趙枸,同時叮囑道,“側王妃性子喜憂慮,近日可不要在有什麼事情刺激到側妃,要靜養。現在胎兒還沒有成型,若是憂慮過多,容易滑胎啊!”
雙手緊了緊,歐芝蘭想到剛剛百裏嵐的瘋狂舉動。若是她在來這麼一次,難保自己不會出什麼危險。眸色一沉,歐芝蘭決定破釜沉舟,即便是讓夙亦琛誤會,也要咬牙一試。
“王爺,還請您容許芝蘭出府養胎!”
“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麼了,覺得這偌大的琛王府已經養不下你們了嗎!”聽歐芝蘭也提出相似的要求,夙亦琛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顧念著歐芝蘭身子還弱,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請王爺不要動怒,臣妾也不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隻是別的事情臣妾都能忍,惟獨這個孩子,臣妾不能在忍氣吞聲了!”歐芝蘭未語淚先流,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您也知道王妃是什麼樣的性子,平日裏王妃行事多乖張臣妾從沒多說過一句,可如果今日的事情再次發生呢?如果王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會傷害到孩子呢?王爺,臣妾賭不起,除了離開王府,找處安靜的地方養胎,臣妾在想不到其他辦法啊!”
“王爺,側妃此刻另換居所,隻怕會住不習慣,對母子均極為不利啊。”
“王爺,李大夫說的有理,側妃此刻正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候,突然換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心氣鬱結,讓歐家人知道了,隻怕會以為咱們惡待側妃啊。”
底下的人三言兩語,紛紛阻止歐芝蘭的離開,而夙亦琛也定下主意,就讓那個女人,遠遠的離開王府吧!
***
“郡主,郡主,好消息,好消息啊!”
夏雨人還沒進院子呢,歡喜的聲音離著老遠就飄進了院子,主仆眾人齊齊看了過去,心想這個瘋丫頭何時才能做事穩當些。
夏雨一跑進院子,就發現眾人 剪花的剪花,澆水的澆水,喝茶的喝茶,根本沒有一 人理會自己,當下嘴一癟,不滿地說道,“哎呀,你們到底聽沒聽到人家說什麼嘛,怎麼都事不關己的模樣呢!”
還是春風善解人意,笑著接過話茬,問道,“那夏雨就跟我們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天大的好消息,讓你如此雀躍?”
“我剛剛從趙管家那打聽到,側妃有喜了!”
切!還以為什麼呢!
眾人聽後,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剪花澆水喝茶,一點意外之意都沒有。
這下夏雨可急了,三兩步跑到百裏嵐麵前,瞪大了眼睛說道,“郡主,您怎麼不開心呀,側妃有喜了,王爺說為了能讓側妃安心養胎,同意您搬出王府,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