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琛與百裏清風約定於今日,將昏迷不醒的百裏嵐送到太子宮,可是馬上都要宮禁了,還是沒瞧見百裏清風的影子,夙亦琛不由慌了神,坐立難安。
瞧夙亦琛如此急躁的模樣,歐芝蘭在後麵體貼地說道,“太子,不管什麼事都比不上您身子重要。您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在這樣下去,法子還沒想到,您身子先累壞了,怪得不償失的。”
“你知道什麼,本宮是怕百裏家那個莽夫沒辦成事,在做點蠢事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這次計劃又折了!”
歐芝蘭心底倒是覺得好笑,百裏嵐多聰明的女人,會蠢到被你們算計?這個夙亦琛都吃了多少次虧了,還是不長記性,真是活該!
心中一麵冷冷嘲笑著,口中一麵說著善解人意的安慰之言,連歐芝蘭都覺得自己的言不由心更加爐火純青了。
“太子殿下,百裏家的前來求見!”正當夙亦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底下的太監總算傳來讓他滿意的聲音。
連聲催促著,讓太監將百裏清風召喚進來,夙亦琛甚至忘記歐芝蘭還在場,在百裏清風剛一進宮殿之後,就急切地追問道,“如何,百裏嵐人呢?”
百裏清風明顯地怔了下,而後說了句讓夙亦琛五雷轟頂的話,“百裏嵐?難道不是太子另外派人將她接到宮裏了嗎?”看著夙亦琛逐漸變紅的雙眼,百裏清風知道今天自己是來錯了!按照計劃,百裏清風應該先假借族中的事,將百裏嵐叫到大宅,而後出其不意,將其迷倒,在偷偷送進宮來。可是派去找百裏嵐的夥計卻回話說,百裏嵐已經不見了。當時的百裏清風未做多想,以為是太子殿下信不過自己,又派人去執行這個計劃。心中盤算著時間,這個時候的夙亦琛應該把該辦的事都辦的差不多了,這才晃晃悠悠地跑到宮裏,尋思著自己好歹是計劃的貢獻者,也多少分一杯羹。卻未料到,看到夙亦琛之後會是這樣一番景象!早知道,他就當縮頭烏龜,死活都不進宮了!
站在夙亦琛身後的歐芝蘭也有些詫異,憑借百裏嵐的本事,這個世界上能劫走她的人可真是寥寥可數,如此說來的話,她可能會遇到危險,心中不由為其暗暗擔心起來。
“混賬,到底是哪個混蛋敢動我的人!”暴怒的夙亦琛一把就掀翻了麵前的桌子,上麵的瓷器碗碟悉數粉碎,嚇得百裏清風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血紅的雙眼看向門外,夙亦琛大吼一聲道,“來人,派一隊烏甲騎,就算是將整個京城翻一遍,也要把百裏嵐給本宮找出來!”
正當外麵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百裏嵐正悠閑地喝著下午茶。
夙亦琛推門而入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冰肌雪膚的美人,姿態美好地端坐在窗前,單手托腮,另一手舉起茶杯,優雅地小口輕啜。陽光傾灑在她年輕美貌的臉頰上,如同無限光輝鋪灑開,美不勝收。
那股燥熱之感又從腹部燃燒開,夙亦翎緊繃著身體,緩緩走近百裏嵐。
“你考慮的如何了?”
百裏嵐似乎才發現夙亦翎的存在一般,悠悠地轉過頭,媚然一笑,而後說道,“我不需要考慮,若是你昨日問我,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
期待的神色慢慢退去,夙亦翎緊抿著唇,盯著百裏嵐許久,而後冷漠地說道,“既然你不領情,那也不要怪我不解風情了!”語畢,夙亦翎打了個指響,便進來一個花衣大嬸。那大嬸雖然年過四旬,但仍舊風騷得很,姿容媚氣,一看便知道是在風月場所中混跡過的。
那女人先向夙亦翎施禮,而後看向了百裏嵐,嘖嘖稱讚道,“果然是個標致的人兒,怪不得公子如此上心!”
“廢話少說,快用藥吧!”夙亦翎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而自己後退兩步,坐在桌旁,冷眼旁觀著。
那大嬸向百裏嵐魅然一笑,蠱惑似的說道,“姑娘不要怕,公子玉樹臨風,與您正好是天作之合呢,今日給您用最好的赤練香,保證你享受整個歡愉的過程,卻沒有破身的痛楚!”說著,女人拿出一塊白色的固體,放在一個磁碟上,用火折燃起,而後還故意向百裏嵐的方向吹了吹,滿麵含笑。
神色冷漠地看著那團燃著的香,百裏嵐歪著腦袋,似乎很是不解地問道,“這東西是隻給我一個人用的?那你們呢,吸食進去,難道不會有問題嗎?”
大嬸似乎沒想到百裏嵐在這個時候還能擔心些沒用的,先是一愣,而後忙笑著解釋道,“我們進來之前都吃過解藥的,姑娘放心吧。為了能讓姑娘更聽話一些,還請您吃下這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