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命不大能活著向你討債嗎,”南郭敏兒拿出一袋金葉子,在逸到麵前晃了晃,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毒解了,然後帶著這些東西趕快離開!”
一看那金葉子,逸到的眼睛都要綠了,忙不迭地說道:“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把這孩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哎呀,要我說,你那爹還真疼你,在外行走江湖也不忘給你安排錦衣玉食。要不你就回去算了,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你所擁有的一切呢!”
一把將金葉子收回身側,南郭敏兒凶惡地斥道:“我這些錢和那個人沒有一點關係!在胡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之前做過的好事,都散布出去,讓你成為過街老鼠!”
“噯噯,你這脾氣怎麼一點都沒改,說幾句話不對脾氣,就動怒,這以後怎麼嫁人啊。”逸到忙安撫著南郭敏兒,同時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我在這城裏有出宅子,你們跟我去那裏吧,也方便我給這孩子解毒,順便也能帶你們在這城裏轉轉。雖然這地方書院多,書呆子也多,但是好景好山好水也多,泛舟江上,臨水而釣,都是種享受啊。走走走,隨我來吧!”
逸到笑眯眯地招呼著幾人,待他將目光落在石頭身上時,突然愣了下,而後懷疑地上下打量著他,有中有些許震驚,又有些許的懷疑。
“敏兒,這個人是……”
“我是敏兒姑娘買回來的仆人。”還未等南郭敏兒開口回到,石頭搶先說著,同時對逸到報以一個和煦的笑容。
“仆人?”逸到上下打量著石頭,語意不明地說道,“敏兒在哪裏買的仆人啊,看著真不錯,這體格一定很硬朗吧。嗯,我身邊也缺個人伺候呢,要不敏兒將他給了師叔吧!”
這話才說完,逸到就覺得身邊的溫度冷了很多,側目看過去,就發現南郭敏兒正雙目噴火地看著自己,像是要隨時撲過來咬人似的。見狀,逸到不敢在多說別的。他可不敢怒奴這個小魔頭,這丫頭狠起來,當真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那不要命的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經過診治,小西體內殘毒需要以毒攻毒的方法方可治愈,而這攻毒的毒藥,隻有逸到手上才有,這也是為什麼,南郭敏兒會帶著石頭千裏迢迢追趕他到這裏。而治療的過程也很是辛苦,可憐小西小小的年紀就要接受換血、火燒等酷刑般的治療方法。
在漫長的等待中,南郭敏兒和石頭就等在門外,聽著小西不時傳來的痛苦呻吟,心下都有些不是滋味。
氣氛有些沉悶,南郭敏兒深呼吸了下,說道:“雖然我也會治病救人,可是這樣的等待還是挺熬人的,不如我們聊聊天吧。”
“好啊,聊什麼?”
南郭敏兒抿唇想了下,模樣很糾結,最後笑道:“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呢。不然你想一個吧。”
“嗯……那就說說,為什麼你和你師叔的關係這麼僵吧。”
石頭很想知道南郭敏兒的過去,可是平日裏,她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往,就算不小心說起,也總是被她一兩句帶過。現在遇到了她的師叔,石頭想借著她師叔的關係,多了解下南郭敏兒。
而今天的南郭敏兒似乎並不抵觸這個話題,下顎抵在手腕上,雙眸悠悠,回憶起過往,淡然說道:“小時候,以為比惡人還壞,就可以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所以我便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師傅,也就是江湖上四大惡人之一,逸真。說逸真是四大惡人,因為他醫術和毒術在江湖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可是他喜歡用活人試藥,找他治病的,如果倒黴點,逸真正好缺個試藥人,也會被莫名其妙灌下毒藥,待人死之後,就說是重病而去。可是能找上他的也都不是普通人家,在一次他故技重施之後,有一戶家屬發現了破綻,自此,逸真的惡名算是在江湖上傳開了。而後他便破罐子破摔,為了煉毒,無惡不作。就連我這個徒弟,也是被他毒了醫,醫了毒。後來,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便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研製的,雜七雜八的毒藥都混在了一起,喂給他吃。逸真也算命大,那麼多毒藥都沒毒死他,隻是讓他失去了雙腿,從那以後變成了半殘人,而他對我,也收斂了不少。後來我下山,他樂得差點沒放炮竹慶祝。至於我那位師叔,看他給小西下藥就知道,他比逸真好不到哪去。我尚且年幼的時候,隻能被他們左右,像是一片漂浮的樹葉,能活下來便已是萬幸。可是隨著我長大,我發現這些惡人雖然壞,但是他們也是怕死的,於是我便想盡各種辦法,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受控於人是什麼滋味。後來,逸到受不了被我算計的日子,幹脆離開了山穀,說是要雲遊天下。可是逸真失去了雙腿,想走也走不了,就隻能繼續留在山裏,每天看著我,臉色都是綠色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