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南郭振俠被自己的女兒說活了心,他看著躺在地上的那盈盈,終於有了殺氣。
“爹,別在猶豫了,她不過是個貪戀你權勢地位的女子罷了,若不是她籌謀劃策,你也不會狠心拋下我和娘親。你現在不舍,難道,當初的謀害是出自你的手?”
聞言,南郭振俠更不能心軟,若是被南郭敏兒記恨,那他更是沒有活路了。所以,他隻能犧牲了那盈盈。這個女人的確知道的太多,也夠心狠,若是他日背叛了自己,恐怕會是一個禍患。
雙眼微眯,南郭振俠伸手便是一掌,打在那盈盈的心口上,轉而又要揮出一拳,擊碎她的天靈蓋。
而就在最後一刹那,南郭敏兒伸手攔住了他,笑道:“我想起來了,她還不能死。一會兒香令君要來,若是被他看到自己的姨母被我們殺了,怕是會有麻煩。不如這樣,想將她放在那屏風後麵,我點了她的啞穴,待處理掉香令君之後,在來解決她!”
南郭振俠點了點頭,便將不斷吐血的那盈盈移到屏風後麵,同時將血跡處理幹淨,並吃下南郭敏兒遞過來的解藥,緩了幾個呼吸,便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拍著南郭敏兒的肩膀,南郭振俠像是一個慈父一般,說道:“敏兒啊,若是我們父女能早日冰釋前嫌多好?便不會有那麼多誤會和傷害了。現在你放心,爹再也不會傷害你了,過幾日,將你娘的骨灰接回來,放人南郭的祠堂裏,好不好?”
淺笑著點頭,南郭敏兒難得乖巧地說道:“一切都聽爹爹的。”
南郭敏兒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護衛稟告,說香令君已經到達南郭府。
南郭振俠命人將其領至此處,但他還是有些狐疑,問著敏兒道:“敏兒,你將香家的那個小子喚來,有什麼用?”
嘴唇邪魅地勾起,南郭敏兒笑道:“爹爹糊塗了嗎,一會我就要幫爹爹化去魔元了。但是在哪之前,眼前還有個上好的獵物,難道您不心動嗎?去掉魔功之後,您就不能吸食別人的內力,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咱們要把握好呢。”
南郭振俠恍然一笑,說道:“還是敏兒心思敏銳,哈哈。那個臭小子落到咱們的手上,便是插翅難逃了!”南郭振俠本是不想化去魔元的,因為他見識到南郭敏兒的功力之後,便心生貪念,想將其占為己有。可是他萬萬不能讓南郭敏兒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他隻能暫時拖著,看自己有無機會在南郭敏兒化去魔元之前,先有與其對抗的能力。這個香令君送上門的獵物,自然是讓他滿意,而且這南郭府的地牢裏,還關有幾個武林人士,他可以將他們的內力都吸食幹淨,屆時,就會與南郭敏兒一拚勝負了!
絲毫不知此處急風駭浪的香令君,滿心所想,都是自己與南郭敏兒的婚事。本來他還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提起要將南郭敏兒嫁給自己?難道是姨母想的辦法,讓南郭敏兒妥協了?好像不太可能,他了解南郭敏兒,也知道她有心上人,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是不可能的。
懷揣著別樣的心思,香令君已經走到南郭府外,在下人的引領下,去了花園旁邊的閣樓。香令君覺得今天的南郭府怪怪的,下人們似乎都是魂不守舍的,目光躲閃,低垂著頭,恨不能將頭紮到地裏。
迎麵遇到南郭府的管家,香令君笑著上前打招呼。可是那管家卻像是見到鬼似的,轉身就匆匆離開了,與他往日裏八麵玲瓏的模樣相去甚遠。
狐疑地站在閣樓門外,香令君輕輕敲了敲門,在聽到南郭振俠威嚴的聲音之後,輕緩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南郭敏兒還是那般美豔,向自己輕輕綻開一朵笑靨,便讓香令君魂不守舍。之前,因為他哥哥的緣故,香令君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喜歡南郭敏兒。現在他哥哥總算死了,他也有能力站在她的身邊,相比那個身世成謎的什麼破石頭,自己更能配得上南郭敏兒。
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香令君大步走到南郭振俠麵前,恭敬一拜,說道:“令君見過姨父。”
“嗬,馬上都要成為一家人了,幹嘛還那麼見外?令君啊,快過來坐!”南郭振俠慈愛地看著香令君,向他招了招手。見香令君坐在自己的身側,南郭振俠又不滿地說道,“坐這邊幹什麼,又沒有外人,你去坐在敏兒的身邊!”
“這……”南郭振俠以往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今日他突然對自己熱絡起來,並且極力撮合自己和敏兒,讓他受寵若驚。而躲在屏風後麵的那盈盈,七孔流血,怒火攻心,她拚了命地嘶喊,可是卻發不出一點動靜。此刻的她真的好恨,恨自己當年為何不能在狠一點,將這個禍害給殺了!?留到今日,將自己逼到現在這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