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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因為自己的睡眠很淺,以前是為了保護百裏嵐,時刻都要提防著,而後來則是習慣了,改也改不了。可今天,冬雪竟然又做夢了。夢中,她還是當年那個孩子,站在樹下偷偷聽著徐少卿的話。因為命運多舛,小冬雪總是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鮮少獲得過片刻的安穩。可是在認識徐少卿之後,她才知道溫暖是什麼感覺,讓她想安穩下來。可是徐少卿口口聲聲說的那些話,又將小冬雪打回了原形,心中所有的幻想全部打算,自己終究要流浪,而徐少卿注定是一個過客而已。但是她不想要這樣的解決,在隨後的歲月中,冬雪都一直記著徐少卿,記著他的樣子,他的談吐,甚至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會對一個曾經的形象產生了依賴之感。或許他是第一個給她安全的男人,雖然這樣的安全感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但也足夠讓她永生難忘。再後來,冬雪便看到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人,背對自己而立,雙手負在身後,顯得高深莫測的樣子。冬雪慢慢向前移動,想看清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當她剛剛動了下身子,就發現那個人轉了過來,而那容貌,赫然是黑瓦寨的寨主!
喝!
冬雪想也未想便揮出了長劍,用力砍在這個人的身上!
“哎喲!”
耳邊突然傳來陣殺豬似的聲音,讓冬雪立刻坐起來身,戒備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就見左向風捂著自己的眼睛,哎喲哎喲地哀嚎著,神情淒慘地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你卻出手傷我,真是沒用天理啦!”
懶得理會這個男人,冬雪作勢就要站起身,可是身子剛一動,就覺得頭暈眼花,身子乏力,閉著眼緩了半晌才開口怒道:“你這個混蛋,這次又給我下了什麼藥!”
聽了這話,左向風也很委屈,說道:“誰給你下藥啦,你自己怎麼破的逍遙指會不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剛剛為你運功療傷,你這身武功怕是都要廢了!噯我說你也真是傻,這麼笨的破解法子也會想到的,難道你不清楚這樣做會對你帶來多大傷害嗎?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倔的你女人啊!”
“哼,你倒學會倒打一耙了?”冬雪冷冷一笑,問道,“那我問你,到底是誰將我害成這副模樣的?說啊!”
被冬雪的疾言厲詞唬得一抖,左向風嘿嘿笑了下,而後說道:“這個,的確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你武功會這麼弱。”
“你說什麼!”冬雪對自己最有信心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功了。雖然不能說獨步武林,但若真到江湖上行走,肯定會是聲名響亮的人物,這家夥竟然敢蔑視自己的功力,當真是容忍不下去!
見冬雪麵容猙獰,掙紮著要來教訓自己,左向風忙一把將她按了回去,好聲好氣地安撫道:“好吧好吧,是我說錯了。嗯,那就這麼說吧,我高估了你的武功,才不小心傷了你,抱歉啦!”
“混蛋!”
瞧冬雪好像更加生氣了,左向風不由挫敗地垮下臉來,說道:“你這女人可真麻煩呐,到底怎麼說才能讓你滿意呢?”
“你不用說什麼,待我傷好之後你我好好比一場,就知道誰對誰錯了!”冬雪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盯著左向風。若是眼睛能射出劍的話,現在的左向風恐怕都要變成個篩子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真奇怪,別的女人呢,聽了侮辱自己容貌的話,恨不得羞憤至死。可是你卻別人低估了你的武功,就要找人拚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對我來說,武功就是我的生命,如果失去了武功,我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而且,我是不是女人,和你沒有關係!”用力擺脫左向風的桎梏,冬雪冷聲說著。
冬雪的話讓左向風恍惚了陣,而後垂下頭,低聲笑道:“嗬,又是一個武癡啊。武功到底有什麼好,讓如此多的人堆它趨之若鶩?我勸你還是好好嫁人吧,相夫教子不好嗎?非要在男人的世界裏摸爬滾打,這裏太辛苦了,不適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