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迎擊新月派(2 / 2)

梁實秋說,“好的作品永遠是少數人的專利品,大多數人永遠是蠢的,永遠是和文學無緣的”,“鑒賞文學也是天生的一種福氣”,是因為人生有異而與階級無關,企圖以此來抹殺文學的階級性。魯迅鄭重指出,“文學有階級性,在階級社會中,文學家雖自以為‘自由’,自以為超了階級,而無意識底地,也終受本階級的階級意識所支配,那些創作,並非別階級的文化罷了。”

梁實秋說,“不能承認宣傳式的文字便是文學”,最痛恨的是無產文學理論家以文藝為鬥爭武器,將文藝作為宣傳品,“假如無產階級革命家一定要把他的宣傳文學喚作無產文學”,但“用不著高呼打倒資產的文學來爭奪文學的領域”。魯迅深刻地指出,“這好像‘中日親善,同存共榮’之說,從羽毛未豐的無產者看來,是一種欺騙。”並強調指出,“無產者文學是為了以自己們之力,來解放本階級並及一切階級而鬥爭的一翼,所要的是全般,不是一角的地位。”

魯迅無情地揭露梁實秋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梁先生的這篇文章,原意是在取消文學上的階級性,張揚真理的。但以資產為文明的祖宗,指窮人為劣敗的渣滓,隻要一瞥,就知道是資產家的鬥爭的‘武器’——不,‘文章’了。”

就這樣,魯迅將梁實秋批駁得體無完膚。

在同新月派論戰中,創造社成員也站到魯迅一邊。創造社的馮乃超在《拓荒者》第2期上發表了題為《階級社會的藝術》的文章,也對梁實秋的謬論進行了批駁,並稱之為“資本家的走狗”,並說“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討主子的歡心”。這下子可觸怒了梁實秋,惱羞成怒的梁實秋馬上寫了一篇自雲“我不生氣”的文章。梁實秋狂叫道:“《拓荒者》說我是資本家的走狗,是哪一個資本家,還是所有的資本家?我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誰,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帶著幾份雜誌去到主子麵前表功,或者還許得到幾個金鎊或盧布的賞賚呢。”

魯迅針對梁實秋的荒誕無稽之談,於1930年4月19日寫了一篇題為《“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的文章,對梁實秋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揭批:“凡走狗,雖或為一個資本家所豢養,其實是屬於所有的資本家的,所以它遇見所有的闊人都馴良,遇見所有的窮人都狂吠,不知道誰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見所有闊人都馴良的原因,也就是屬於所有的資本家的證據。”“所以從‘文藝批評’方麵看來,就還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個形容字:‘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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