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想了想說道:“嗯,你說得也對,看來我是把她給寵壞了。”
剛叔說道:“三爺您這麼疼小姐,小姐她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心裏有什麼事都對你說。”
沈奇歎口氣說道:“可是這孩子就是不怎麼給我麵子啊,叫她來集團接班也不肯,偏要做什麼主持人,她這是何苦嘛?”
剛叔看著沈奇,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絲的疼愛,說道:“你也是的,就為了愛琪到現在都不娶,要是你娶一個年輕漂亮有才華的,給您生個一男二女不就後繼有人了嗎,這麼久了……”
“剛叔”,沈奇也是稱呼這老頭為剛叔:“不要說了,在這個世上,隻有愛琪適合當我的妻子,既然老天嫉妒,不讓我們白頭偕老,那我就不再娶,隻要小環對我好,以後我老了走不動了,她能經常來看看我就心滿意足了。”
“唉”,剛叔歎息一聲,轉身往裏走:“那好吧,我再也不說了,三爺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您還要乘飛機。”
沈奇拿出煙點燃抽著,目光變得睿智而深沉。
開車出來後,沈玉環心疼得珠淚盈眶,難怪二狗對自己那麼冷漠,難怪他說配不上自己,原來是雲秋月上了三叔的當,被金錢和權力所誘惑出賣了自己的感情和身體,而這個殘酷的場麵又正好被胡十一和他的朋友遇到,可想而知胡十一當時該有多痛苦。
可在這麼痛苦的情況下,他還盡心盡力的幫自己的姨媽治病,將痛苦深深埋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這該要多大的胸襟、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啊?
眼淚模糊了雙眼,沈玉環不得不將車停下來,拿出紙巾擦眼淚,可是剛剛擦兩下,忽然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沈玉環拿出手機又撥打胡十一的電話,但是提示還是關機,不死心連撥幾次都一樣,無奈之下,隻好改發信息:二狗,你到底怎麼了啊,就算不想和我做朋友,你也不需要關機吧,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以後不再打擾你就是了,願你開開心心、越來越好。
發了信息之後,沈玉環重新開車去姨媽家。
此時的胡十一喝得差不多了,雖然鐵錚極力勸阻,但是他還是把自己成功灌醉了,鐵錚也知道這個時候唯有讓他醉一次,要換作是他,沈奇已經死了。
看著胡十一醉倒床上,嘴裏說著模糊的醉話,除了聽清楚月姐之外,其他的話沒有聽出來。
鐵錚看著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哥們,眼睛有些發澀,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的確做得很正確,整個過程雖然很憤怒,但是他努力克製住自己,隻是打了雲秋月一個耳光,然後就走了,寧願自己承受痛苦,也不傷害別人,這樣的做法,可能在某些人眼裏是懦弱,但是在鐵錚眼裏,胡十一絕對不是軟弱,因為他了解這個哥們,為了剛認識的自己都能兩肋插刀,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