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知道雲秋月在窗戶看到了自己和胡十一說話,不敢不說出來:“他說去三公嶺了。”
“三公嶺,他現在還有心情遊山玩水?”雲秋月揮揮手,示意陸晴出去。
雲秋月的氣沒得到發泄,心裏正憋悶,張曉晨敲門進來說道:“鄉長,您別生氣了,胡鄉長就是那樣一個人,年輕氣盛,有口無心的。”
雲秋月像受了委屈一樣,眼圈都紅了,沒好氣的說道:“他以為能拉來投資了不起啊,自以為是,就以為沒人管得了他了嗎?”
張曉晨說道:“這哪能啊,鄉裏管不了,不是還有縣裏嗎。”
雲秋月想起周民的話,一下子沒了言語,心煩氣躁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見雲秋月沒有說話,張曉晨湊上去小聲說道:“鄉長,我聽到一個消息,我覺得必須告訴你,讓你有個思想準備。”
雲秋月頭也沒抬的問道:“什麼事?”
“我一個親戚昨天從狐狸村來我家串門,說他們村要修建一座寺廟,就在三公嶺上。”張曉晨說道。
雲秋月一聽抬起了頭問道:“三公嶺?”怎麼那麼巧合?
張曉晨繼續說道:“是啊,我告訴他不可能,鄉裏都不知道這事,他說是他們村長趙春花說的,說胡鄉長已經到省裏請人去了。”
雲秋月氣得牙根都疼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胡十一,你究竟想幹什麼,簡直無法無天了。”
雲秋月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喊道:“胡十一,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什麼?……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必須馬上過來,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自負!”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氣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
張曉晨一看不妙,知道一場大戰不可避免,還是躲了的好,免得血濺到身上,所以趁雲秋月沒顧得上自己,張曉晨悄悄的溜了出去。
胡十一來到雲秋月辦公室,門也沒敲就直接走了進去,坐在雲秋月的對麵說道:“今天有什麼話我們就當麵說清楚,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
雲秋月氣憤的說道:“你先說清楚,三公嶺是怎麼回事?”
胡十一說道:“紅葉集團準備在三公嶺修一座寺廟,就這麼簡單啊。”
雲秋月冷笑一聲說道:“簡單,修寺廟是說修就能修的嗎,如果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還要政府幹什麼?”
胡十一說道:“修寺廟是積德行善的事,紅葉集團不要回報,也不存在股權比例,人家村裏都支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意。是不是凡是我做的事情你都看不慣,都不會同意呢?”
雲秋月站起來說道:“你也太小看我雲秋月了,我沒你想得那麼狹隘,你好歹也是副鄉長了,最基本的程序你應該懂吧,要是都像你這樣,想在哪裏修就在哪裏修,那還不亂套了?”
雖然雲秋月在教訓自己,但胡十一也意識到了自己在程序上存在問題,當時隻是一心想報答鏡塵大師,並不想把動靜搞得那麼大,現在紅葉集團投資進來,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那個碼頭沒有拜到,事情都辦不成。想到這些,胡十一沒有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