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門慢慢的打開,一個腰間栓著一條圍裙的精瘦老者出現在門口,看著杜奇龍很不客氣的說道:“找我幹什麼?想說酒廠的事情就免了。”
老者便是杜興明,他說完,不等杜奇龍說話便準備關門,站在一旁的劉洋忙悄悄用腳抵住了門,不讓他關上。
杜奇龍也撐著門說道:“九叔,你看你怎麼能這樣啊?好歹上門都是客,你這也不是待客之道。”
杜興明固執的說道:“隻要你不說酒廠的事情,我就讓你進來。”
杜奇龍說道:“不說不說,我今天是專門帶……”
杜奇龍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玉環便上前一步,打斷杜奇龍的話說道:“您好老伯,我叫沈玉環。”
杜興明一副不買賬的表情說道:“我認識你,那天和那個大老板一起來的。”
沈玉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笑笑說道:“杜村長都叫您九叔,我是不是該叫您九爺爺呢?”
杜興明說道:“我可當不起,那是按杜家的規矩叫的,背地裏,這小子還不是叫我老杜頭。”
這麼大年紀還被叫小子,杜奇龍很尷尬,說道:“九叔,我什麼時候叫您老杜頭了。”
杜興明懶得和杜奇龍爭辯,沈玉環又說道:“您當得起,您本來就是長輩嘛。”
杜興明說道:“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沈玉環乖巧的喊道:“九爺爺。”
劉洋也連忙喊道:“九爺爺。”並恭恭敬敬的給杜興明鞠了一躬。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見沈玉環和劉洋這麼懂禮貌,杜興明也沒理由堅持,隻好把門打開說道:“進來吧。”
進到院子,杜奇龍連忙找凳子給沈玉環,沈玉環則把凳子搬過去,挨著杜興明坐下,說道:“九爺爺,我聽村長說您知道咱們村有酒脈,能說給我聽聽嗎?”
杜興明沒好氣的說道:“他什麼時候信過我的話?”
杜奇龍剛想說話,沈玉環用眼神製止住,繼續對杜興明說道:“九爺爺,我相信有,您就給我講講嘛。”
杜興明說道:“你們城裏人會相信這個?”
沈玉環笑著說道:“九爺爺,你隻知道我是跟著大老板來的,你還不知道我還是個記者,我最喜歡收集這種奇聞異事,很多事我還幫著搬上了電視呢。”
杜興明看著沈玉環,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沈玉環繼續說道:“九爺爺,你把你知道的故事告訴我,如果是真的,我去找那個大老板說,請他保留你的酒窖怎麼樣?”
“真的?”,杜興明將信將疑的問道。
沈玉環肯定的點點頭:“真的,我保證。”
杜興明站起來,對沈玉環說道:“你跟我來。”
沈玉環也站起來,跟著杜興明向後院走去。
後院裏,靠牆是一排爐灶,灶台上的大鍋裏,放著不鏽鋼的蒸箱,正冒著熱氣。灶台前是一個一個正在發酵、堆得尖尖的垛子,散發出淡淡的酒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