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一想了一下說道:“老田,你剛才問我在索班幹得怎麼樣,我還沒回答你,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說說我在牧區的見聞吧,索班下麵幾乎所有的鄉,看不見幾間這樣的碉樓,幾乎全是帳房,他們的全部收入,就是犛牛,如果遇到天災人禍,就斷了所有的生活來源,而因為路遠,收購犛牛的人不願意去索班,所以連他們賴以生存的唯一的經濟來源,也受到各種製約,你說,我看到這樣的狀況能不著急嗎?”
王翔也沉重的說道:“是啊,我在財政局整理了這曆年的資料,從數字上來看,那姿的財政相當的薄弱,入不敷出,全靠國家劃撥,沒有一點自身的造血功能。”
胡十一說道:“王翔說到點子上了,如果沒有自身的造血功能,我們來多少人援藏也是白搭,當然,我也知道,要想說服內地企業來這麼偏遠的地方投資很困難,但我們總得去努力吧,一次不行,兩次三次行不行?我相信,總有善心人士有這樣的遠見卓識,也肯定會有人喜歡這裏的。”
王翔畢竟要年輕些,聽到胡十一的話也感到熱血沸騰,他頭一個說道:“好,十一,說得好,我支持你。”
田方成說道:“我也不是不支持,我就是怕做得不好,影響十一的前途,要知道,我們來那姿畢竟隻有兩年,回去的時候,還需要當地政府的評價,要是因為事情沒有做好被埋怨,那就得不償失了。”
胡十一無所謂的說道:“我沒有考慮這些,真要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怕,我問心無愧,但求心安就是了。”
蒲新民感慨的說道:“老田,你是好心,但十一說得也有道理,我們倆都老了,趕不上他們年輕人的思維方式了,在這點上,我還真服氣,他們敢想敢幹,比我們少些顧慮,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啊。”
田方成說道:“看來今天我成少數派了,十一,我不是不支持你,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你別怪哥哥多嘴啊。”
胡十一拍拍田方成說道:“老田,你說什麼呢?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怎麼會怪你呢?我也知道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我多注意就是了。”
蒲新民說道:“好了好了,來,喝酒,喝酒才是今天晚上的第一要務,你們老是談工作,搞得這酒都沒喝盡興。”
大家又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胡十一笑道:“老蒲,你的基站什麼時候能完工啊,我們這手機從進了那姿就成了擺設,還一次都沒用過,這聯係也不方便,這都是你的問題,你可得給我們一個準信。”
王翔說道:“可不是嘛,這時間久了還習慣了,剛來那幾天,急的我抓耳撓腮的,現在在內地什麼不用手機啊,這一下子沒得用了,還真是像缺了什麼一樣。”
田方成說道:“就該治治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捧著個手機,像寶貝一樣,連吃飯上廁所都離不了,看現在沒有了還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