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瞪了周春陽一眼,他沒心情去和周春陽爭辯,他現在心裏擔心的,是胡十一,因為昨天他分明聽到達吉次仁說過,胡十一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可這話別說說出來秦悅民他們不會信,就算在自己心裏,也是將信將疑的,但事實又擺在麵前,胡十一確實是在僧人的誦經聲中醒來的,要不是現在連醫生都沒有辦法,自己也不會出此下策。
周春陽見常遠不搭理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平時都是自己眼睛朝天,看不起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了?
周春陽衝過去,想和常遠理論,秦悅民再次拉住了他,小聲的勸道:“陽哥,不要衝動,這是在醫院。”
周春陽不服氣的指著常遠說道:“他……他……我要不看在玉環的麵子上,我早把他轟出去了,這什麼人啊?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裏耀武揚威,給誰看啊?”
秦悅民當然清楚常遠公子哥的脾氣,隻是不便說透罷了。
當然,秦悅民也知道周春陽的脾氣,那也是一個不服輸的公子哥,特別是他在不知道常遠底細的情況下,那是不會服氣的,他現在能這樣,還真是看在常遠是沈玉環表哥的份上,把脾氣壓了下來。
可現在,秦悅民也顧不得這些了,對於胡十一的擔心,已經占據了他整個的思維,如果胡十一昨天晚上就暈倒過,那他就是冒險救了自己,如果胡十一真因為救自己而出現了什麼意外,別說自己無法麵對沈玉環,就是自己心裏的這道坎也無法邁過去。
可現在常遠不願意多說,秦悅民知道,就算自己問,也未必問得出什麼結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靜觀事態的發展。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上官丹寧闖了進來。
上官丹寧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胡十一,擔心的問道:“怎麼,十一還是沒醒嗎?”
常遠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守著玉環嗎?”
上官丹寧說道:“玉環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要不是我說我過來看看,她自己就已經過來了。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常遠皺著眉頭說道:“醫生說沒事,可人就是不醒。”
上官丹寧說道:“這樣不行啊,都已經大半夜了,不能讓他老這麼睡著啊,玉環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常遠,你想想辦法啊。”
常遠剛想說話,加央平措搶先說道:“上官老師,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別擔心,你還是去陪著沈總吧。”
而加央平措話音未落,門又一次被推開了,沈玉環焦急的衝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胡十一的病床上,抱著胡十一,一邊大聲叫著胡十一的名字,一邊傷心的哭了起來。
常遠埋怨的說道:“玉環,你又不聽話了,不是叫你休息嗎?你的病還沒有好利索,要是你又病倒了,十一醒過來,還不得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