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婷抱不平的說道:“這個雲秋月,真是霸道,太欺負人了,她以為她是誰啊,就沒人管得了她了?”周芳茹說道:“不行,今天這個冤枉我不能白受,我不能白白的被她欺負,青陽鄉不行,總還有講理的地方,我還就不信了,她雲秋月還能一手遮天。”李麗婷聽周芳茹這樣說,心裏更是暗自高興,如果周芳茹要去告雲秋月,那這出戲才熱鬧,到時候,雲秋月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精彩的還在後麵呢。李麗婷怕周芳茹猶豫,更怕她有什麼顧慮,決定再添一把火,讓周芳茹的怒氣再高一些,最好是馬上就行動。李麗婷繼續拱火道:“領導,雲秋月就是仗著有後台,所以才有恃無恐,你要找講理的地方,恐怕有點難。”周芳茹也是正在盛怒和委屈中,果然憤怒的說道:“她有後台怎麼了?有後台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我不怕,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周芳茹說完,拿起手提包準備往外走。李麗婷假意拉住周芳茹說道:“領導,你真的要去啊?你是去縣裏嗎?”周芳茹說道:“對,去縣裏,去可以說理的地方。”李麗婷說道:“領導,你可想好了,你這一去,可就把青陽鄉的問題都要擺出來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你這一去,可把你和雲秋月的矛盾就公開化了。”周芳茹說道:“我就是不去,你以為我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化解,她就不記我今天的仇嗎?我就是這樣想,人家也未必願意啊,今天雲秋月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她現在是盛氣淩人,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在青陽鄉,已經沒人管得了她了,我要是不到縣裏去,難道我就要白白受著嗎?”李麗婷連忙說道:“是是是,雲秋月今天是太過分了,給她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我隻是提醒你領導,你去了以後,找誰,怎麼說,你可要先想清楚啊,別你把事情鬧大了,占便宜的是她雲秋月,那你就得不償失了。”周芳茹看了李麗婷一眼說道:“麗婷,我知道你關心我,謝謝了,我走了。”周芳茹說完,氣衝衝的走出了辦公室。周芳茹走了以後,李麗婷高興得雙手握拳,使勁的在胸前晃,隻差跳起來了。而張曉晨把雲秋月拉回辦公室後,有些詫異的問道:“領導,你不是說去周芳茹談的嗎,怎麼就吵起來了呢?”雲秋月從被張曉晨拉出周芳茹辦公室的那一刻起,其實心裏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今天也太不冷靜了,說好的高姿態,說好的去解決問題,結果一句話不順耳,就和人家吵了起來,這是這件事最壞的解決方式,結果讓自己親自給弄出來了。雲秋月現在也是腸子都悔青了,可在張曉晨麵前,她卻不能這樣表現出來。雲秋月說道:“周芳茹太不是東西了,她居然在調查我,你說,她安的這是什麼心啊?她在背後,還指不定在搞我什麼黑材料呢。”張曉晨說道:“領導,我覺得,周芳茹的做法是不對,可你今天也太衝動了,你想啊,以前她就是再對你不滿,也都隻能在下麵做做小動作,可現在你給了她這個機會,把事情都捅到桌麵上來了,我擔心,對你不利啊。”張曉晨的話,讓雲秋月心裏一咯噔,周芳茹既然在調查自己,就肯定是有對自己不利的打算,現在這樣一鬧,周芳茹肯定會更加記恨自己,也給了她對付自己的機會和理由,今天這一架,吵得也太不劃算了。雲秋月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也在腦子裏飛快的想著對策。張曉晨繼續說道:“領導,你覺得周芳茹會不會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我想應該會,以周芳茹的個性,她肯定會到縣裏去告你。”張曉晨的話,讓雲秋月更加的不安,要是真的被周芳茹告到縣裏,不說別的,就單憑吵架的事,肯定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周芳茹當然無所謂,可自己正處在升遷的關鍵時候,出了這種事,肯定會有影響的。雲秋月說道:“你提醒得對,我馬上去縣裏,先去表個態,不能讓周芳茹搶了先,更不能讓她惡人先告狀。”張曉晨說道:“對啊,這事宜早不宜遲,你快去吧。”張曉晨話音未落,就響起了敲門和問候聲:“雲鄉長,你好。”雲秋月和張曉晨轉頭一看,聞秋水笑吟吟的站在門口。雲秋月說道:“聞經理,有事嗎?快請進。”聞秋水走進來說道:“雲鄉長,我是奉董事長之命,來和雲鄉長商量承恩寺開光儀式的具體細節。”雲秋月有些為難的問道:“現在嗎?”聞秋水說道:“雲鄉長,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昨天不是和你通過電話,這個時間不是你定的嗎?”雲秋月狠狠的甩甩頭說道:“嗨,瞧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對不住啊聞經理,你請坐吧。”張曉晨著急的說道:“領導,你可不能耽擱了,再耽擱恐怕就被人家搶先了。”聞秋水問道:“是不是雲鄉長現在不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改天再來。”張曉晨剛想點頭,就聽得雲秋月說道:“不,沒什麼不方便的,定下來的事情,怎麼能說變就變呢,你不是說你們董事長還等著你的回複嗎?”聞秋水說道:“是的,董事長對這件事情很重視,所以一直等著我和雲鄉長商量的結果,他們才能做出相應的改動,可是你……”雲秋月很堅決的說道:“沒什麼可是的,其它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雲秋月之所以決定要把答應聞秋水的事情先處理完,再去縣裏,也是有她的考量,紅葉集團的項目竣工在即,這可是自己功勞簿上大大的一筆,也是能夠得以升遷最重的砝碼,所以,做好紅葉集團竣工的各項事宜,才是雲秋月這段時間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