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說道:“嗯,我們馬上過去。”
常遠說完,拉著達吉次仁說了幾句,兩人便往學校跑去。
紮西曲措也做完了藏民的工作,跪在地上的人群也慢慢的站了起了,臉上也露出了笑臉。
紮西曲措對胡十一說道:“十一,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要我通知醫院也派人過去?”
胡十一想了一下說道:“也行,萬一有什麼意外,也多一個備用方案,畢竟我也不是醫生。”
紮西曲措說道:“現在說這些沒用,唉,其實多吉很早就有過這種擔心,他給我說過,隻是我沒有引起重視,現在看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胡十一說道:“多吉縣長的擔心也給我說過,但我不怕,要是怕這樣的麻煩我就不去救頓珠,我做不到。”
紮西曲措拍拍胡十一的肩膀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你先去吧,我通知醫院。”
胡十一點點頭,也跟著人群往學校走去。
學校的教室裏,胡十一一個接一個給這些藏民帶來的小孩檢查,醫院的醫生也來了,幫著一起檢查,邊巴洛桑則在一旁認真的記錄著,同時幫胡十一和藏民當翻譯。
就這樣一直忙到下午,聚集的人群才漸漸散盡,胡十一也才鬆了口氣。
可當邊巴洛桑把做好的記錄遞給胡十一的時候,他剛放下的心又糾結起來,看來,那姿地區先心病的發病狀況真是令人堪憂啊,從今天檢查的情況看,有幾個小孩已經有些嚴重了,雖然還沒有到頓珠那樣的危險程度,但如果不及時救治,也是有一定危險的。
邊巴洛桑見胡十一看著記錄沒有說話,以為他看到這麼多的人被嚇到了,便勸慰道:“十一,這就是我們這裏的現狀,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改變的,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了。”
胡十一心情沉重的說道:“洛桑,我是不是不自量力,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改變這些,無疑是杯水車薪,可要是什麼都不做,我心裏又不甘心啊。”
邊巴洛桑正要說什麼,就聽得門口有人念起一串藏語,胡十一以為還有沒有離開的藏民,還有沒有檢查到的孩子,但這聲音又不像平常人在說話,倒仿佛是在念一串經文,胡十一一臉疑惑。
邊巴洛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跑到門口一看,吃驚的說道:“虛雲喇嘛,怎麼是你?”
邊巴洛桑一邊說一邊把虛雲喇嘛扶了進來。
胡十一見邊巴洛桑攙進一個身穿紅色僧袍的老者,胡十一一時沒有認出老者是誰,但還是禮貌的施禮道:“紮西德勒。”
邊巴洛桑說道:“十一,是虛雲喇嘛。”
胡十一驚訝的說道:“虛雲喇嘛?難怪,我就覺得有點眼熟,隻是那天虛雲喇嘛有點憔悴,和今天的精神狀態不一樣,我真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