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環說道:“可不是嘛,二狗,你是沒看見,現在的承恩寺修得可好了,還真有點名山古刹的味道,連三叔都喜歡。”胡十一說道:“嗯,那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香火肯定會很旺,現在又有那麼重要的鎮山之寶,還有鏡塵大師做住持,我相信承恩寺一定會名揚江東的。”沈玉環說道:“鏡塵大師說了,就憑那件袈裟,就可以名揚江東,三叔和鏡塵大師也商量好了,要搞一個盛大的開光儀式,到時候,承恩寺的香火就會旺起來了。”胡十一由衷的說道:“玉環,青陽鄉的工程都快結束了,這段時間你和三叔肯定特別的忙,我沒在你身邊,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想想都心裏愧疚。”沈玉環說道:“二狗,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又不是出去玩,故意不幫忙,你那裏這麼艱苦,我還心疼呢,再說,公司有那麼多人呢,哪裏就會累著我啊。”胡十一說道:“玉環,有事情你就多安排劉洋去做,他年輕,多做點沒事的。”沈玉環說道:“劉洋很努力了,腰傷了都沒有休息,還一直在上班,勸都勸不住。”胡十一吃驚的問道:“腰傷了?劉洋怎麼了,怎麼傷的?”胡十一有些著急,因為劉洋的伸手胡十一是了解的,沒有相當的功夫,那是不能把劉洋傷著的,而劉洋受了傷,那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所以胡十一心裏不禁有些吃緊。沈玉環的話一說出口,自己都有些後悔了,因為陸晴的事情,自己和沈奇已經商量過了,暫時不要告訴胡十一,現在提起劉洋的傷勢,那陸晴的事情就瞞不住了,沈玉環也在心裏快速的想著對策。沈玉環說道:“二狗,你別著急,劉洋的傷勢不重,我已經叫小珂陪他去醫院看過了。”胡十一還是緊追不放的說道:“我不是問他現在怎麼樣,我是問他怎麼受傷的,出了什麼事,玉環,你可不能瞞我。”沈玉環假裝輕鬆的說道:“二狗,你多心了,這次是劉洋見義勇為,他是為了救一個想跳樓的姑娘,才被砸傷了腰的。”“救人?”胡十一不解的問道:“救誰啊?怎麼回事?”沈玉環說道:“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他說本來是想接住人家的,可來不及了,他隻好滑過去給人家當了人肉墊子,所以就傷到腰了。”胡十一才稍微放下心一點的說道:“這個劉洋,怎麼能這樣做呢,這多危險啊,萬一不小心,那個姑娘和他都會有危險啊,不行,我得打電話好好說說他。”沈玉環怕劉洋把陸晴的事情說漏,連忙說道:“好了,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幫你罵過他了,你現在在國外,專門打電話回來說人家,這合適嗎?”胡十一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再說,我知道他受傷了,都不打電話問一聲,那還像個當大哥的樣嗎?”沈玉環很堅決的說道:“你這樣打電話去問,劉洋還不以為我告狀啊?不行,你不能問,我都說沒事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胡十一笑道:“玉環,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沈玉環不解的問道:“像什麼?”胡十一說道:“像大嫂,這說話的語氣,簡直就是在行使大嫂的權力嘛。”沈玉環得意的說道:“你忘了,你走以前,他們就叫我大嫂了,難道我不該這樣嗎?”胡十一笑道:“該,該,好吧,既然有大嫂關心,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先不管了。”沈玉環說道:“不是叫你不管,是你離這麼遠,想管也管不著,你放心,家裏我都會安排好的。”胡十一由衷的說道:“玉環,有你真好。”而在江東,周芳茹已經來到了泗河。周芳茹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她要把和雲秋月吵架這件事情鬧大,更要借此把雲秋月隱瞞陸晴辭職報告的事情捅出來。周芳茹本來想去找周民,但轉念又想:“這既然是吵架的事情,為什麼不去找劉佳婕呢?反正自己也沒有想讓劉佳婕幫自己出氣,目的是要把這件事情弄大,既然事情已經擺在這裏,劉佳婕總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包庇雲秋月吧。”周芳茹有這樣的想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急於在周民麵前證明自己,對於那個晚上的羞辱,周芳茹還是耿耿於懷,她一直覺得周民對自己並不像他說得那麼好,完全是在利用自己,既然都是彼此利用的關係,那自己就應該在自己這一邊增添一些砝碼,這樣才能讓周民重視自己,才不會再發生那天晚上那樣不堪的事情。周芳茹想明白以後,便沒再打電話給周民,直接開車去了縣委。周芳茹到縣委以後,她沒有急於下車,而是拿出礦泉水瓶,倒出一些水在手上,然後在自己的眼睛上使勁的揉了一下,做完這些動作,周芳茹扳下遮陽板,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果然,她的眼睛有一些泛紅,就像哭過一樣。周芳茹滿意的收拾好礦泉水瓶,拿起手提包,下了車。周芳茹來到劉佳婕的辦公室外,秘書見周芳茹神情不對,又不便多問,隻是好心的告訴她,劉佳婕在辦公室,並為她通報了。秘書出來後,示意周芳茹進去。周芳茹走進劉佳婕的辦公室,小聲說道:“劉書記,我是來向你彙報上周電話會議布置的事情的落實情況。”這就是周芳茹的高明之處,她知道,自己要是一進去就告狀,肯定會引起劉佳婕的反感,所以她把自己打扮成哭過的樣子,又借彙報工作的名義,讓劉佳婕自己察覺出來。果然,劉佳婕上當了,本來,劉佳婕就已經從秘書的嘴裏聽到了周芳茹神情不對的話,現在看到周芳茹雙眼泛紅的樣子,禁不住問道:“周書記,你怎麼啦?哭了?”周芳茹假裝敷衍的說道:“哦,沒什麼,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