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的手臂怎麼了。”
麗景莊園第一次發出這麼巨大的聲響,佐少歌開門的聲音像似撞得整棟房子在顫抖。
“叫向榮和吳輝過來。”
“可是,少爺,您的手臂”
佐少歌沉著臉:“準備紗布,馬上叫他們過來。”
老管家頓了頓點頭:“是,少爺。”
臥室裏,佐少歌不顧傷口扯著身上的衣物。剛才巷道裏光線太暗能躲過那枚子彈,全憑著他這麼多年的經驗,隻是子彈擦得痕跡太大。
就跟整個子彈打進手臂一樣,陰沉的臉上已開始泛白,汗就如雨滴一樣不滿健碩的身材。
向榮和吳輝得知佐少歌受傷,飛奔一樣趕過來。
管家焦急的候在門口,花園裏傳來刹車聲他急忙迎出去。
“少爺怎麼了?”
老管家搖搖頭:“我不知道,少爺帶著傷回來,沒準我叫人,直接拿著紗布去了樓上。你們快去看看,少爺回來時臉色就不怎麼好。”
兩人對看一眼衝上樓,平時最重禮節的向榮此刻也不顧不上這麼多,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佐少歌靠著沙發,疲憊的抬抬眼:“向榮,你今天似乎忘了規矩。”
兩人低頭躬身:“抱歉,少爺。隻是管家說您手上,我們擔心就”
現在他也沒多少力氣去追究,手臂上的傷他簡單做了止血處理。可還是浸透了紗布肆虐的往外流。
“少爺,讓我看看您的傷口,萬一傷及神經絕不是小事兒。”
佐少歌沒有阻止,此刻他的臉色已經顯得蒼白,猶如病了好久的病人。一支煙依然夾在他手上。
這是向榮和吳輝第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佐少歌。
“少爺,有什麼線索?”
手指一篇昂貴的地攤上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打傷我的子彈還留在牆上,還有我留在地上的血跡。我要你在警方趕到以前把一切都清理幹淨。然後,兩天之類找出動手之人。”
吳輝轉身就準備走,佐少歌叫住他:“你都不用問我在哪兒發生的?”
吳輝沒敢回頭:“少爺您剛回國就要自己一人離開,我們派人一路跟著您。知道您去見了夏小姐就”
佐少歌微微蹙眉,眼神一轉落在正在給他查看傷口的向榮臉上。
向榮整個背脊發涼,精神不集中手上的力道沒控製好。
佐少歌輕哼一聲:“嘶”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
佐少歌看了一陣也沒發作,明智的選擇靠回去。那一刻,疲憊感洶湧的撲來,夢境裏,夏淺涼柔軟夾著淡淡香氣的發絲一直縈繞著他,久久不肯散去。
淺涼從夢境裏驚醒,第一次不是因為蘇木而醒。可是後背依然被汗打濕成一片。
黑暗裏,匕首閃著寒光慌得淺涼眼睛生疼,刀子劃在她的手臂,她幾乎可以聽見鋒利的刀刃割傷她的手臂時,跟肉摩擦的聲音。
火辣辣的疼讓她什麼也做不了,她什麼也看不見,除了那寒光的刀刃是她鮮紅的血。
她躲不掉,跑不掉,沒有抵抗的能力。就在她以為千鈞一發之際時,依然是那個過於結實的懷抱,硬生生的撞在她骨頭上。
疼得她齜牙咧嘴,不過就在被擁住那一刻慌亂的心默然的回歸平靜。她不在擔心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也不再擔心那泛著寒光的利刃,更不在懼怕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