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窩,英雄塚,春宵一刻十一樓!
白日的十一樓門廳羅雀。
“啪啪啪~”十一樓外, 一名男子敲著門,似是個土包子,並不知道十一樓白天不營業的規矩。
“誰啊~”龜公打開門,疲憊困倦的耷著眼,眼下麵的眼袋都能當麻袋用了,亂糟糟的頭發一看就是被人吵醒還來不及梳理。
被人吵了清夢,龜公的臉色自是不好看,他衝著麵前的男人嚷嚷道:“不知道十一樓的規矩啊,白天不營業。”
說著就要關上門,隻是一隻手卻橫在門上,阻擋住他關門的動作。
“哎,我說你這個人找茬是吧!”龜公瞬間來了脾氣。
男子隻是垂著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龜公手裏,道:“讓我進去,這就是你的了。”
那可是一錠金,就算是龜公趕上一年都掙不到一錠的精子,看他有些猶豫,男子又加了一個。
龜公咬了咬牙,一狠心將兩錠金子收在懷中,他道:“我放你進去可以,但現在我們十一樓的好多姑娘都沒起,你不能硬闖,還有媽媽問起來,你--”
“好你個球頭,我要是問起來,你讓這人說什麼?”龜公口中的媽媽出現在他身後,嚇得他渾身一顫。
龜公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沒,沒....”
十一樓的媽媽不像別的青樓的老鴇,她有著一張美豔的臉,嫵媚妖嬈,一襲大紅色的衣裙上,開滿了大大小小爭奇鬥豔的花,這衣裙,穿在別人身上顯得庸俗不堪,可穿在她的身上,更襯得她身上那濃鬱多姿的女人味。
她美目上挑,額頭中間,有一顆朱砂痣,絕豔妖冶。
在她似笑非笑目光注視下,龜公哭喪著臉,將懷中的兩錠金子扔還給男人。
“你快走,懂不懂十一樓的規矩啊!”說著,動手轟著眼前的男人。
他倒是巋然不動,隻是道:“紅蓮。”
隨後掏出懷中那用紅色寶石雕刻的小巧而精致的紅蓮花,遞給那媽媽,道:“你將這個給她看,她自會見我。”
媽媽遲疑的接過紅寶石雕刻的紅蓮,狠狠地瞪了龜公一眼,訓斥道:“日後你要是還敢私自放人進來,就給老娘卷鋪蓋走人。”
“先放他進來。”說著,扭動著水蛇腰轉身離開。
龜公聳著頭,眼睛望著腳尖,滿臉哀怨,到手的兩錠金子,就這麼無翼而飛了,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挖著他心髒一般,疼的渾身血液倒流。
龜公關上門,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睛滴流亂轉,他湊到男人身邊,道:“公子可是紅蓮姑娘心心念念的人兒,紅蓮姑娘可是我們十一樓的頭牌,愛慕她的人,要是排隊,從我們十一樓都能排到大街上去,哎,天天替紅蓮姑娘擋下那些愛慕者,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龜公說完,等著麵前的男人回應,他都做好了收錢的準備,奈何麵前這個剛才還是分慷慨大方的男人如今卻不接他這個茬。
用這招要錢,最為妥當,來十一樓的人哪個不是達官顯貴,為了自己愛慕的姑娘更是一擲千金,聽他這麼說罷,早就為了讓自己阻擋別的競爭者而自己的懷裏塞錢了,他倒好,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還是裝著聽不懂。
“紅蓮姑娘--”
龜公不甘,還想說些什麼,男子微微抬眸,眼底的煞氣讓龜公心驚肉跳,後麵的話倒是不敢再說了。
他在這十一樓討生活,別的沒練出來,倒是練出了一副好眼力,這人身上的煞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身上能有的,他可沒有必要為了些錢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媽媽這個時候扭動著身子走了下來,她道:“跟我走,紅蓮要見你。”
男子起身跟了上去,媽媽將他帶到門外,停下身子:“你自己進入吧!”目光還不忘在他身上剮了一眼。
推開門,香氣撲鼻,鵝梨帳中香不虧是香中翹楚,這味道,真真是讓人一聞,便難以自拔。
嬌床上,羅帳中,薄紗下,隱約可見玲瓏身軀,那遺落在外的玉臂,膚如凝脂,白嫩細滑的讓人忍不住伸手觸摸。
“修羅~”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暗沉沙啞,旖旎的味道流轉在房間之中,與鵝梨帳中香融合成作為猛烈的春藥。
沒錯,這個大白天逛青樓的男人,就是修羅。
哐的一聲,修羅冷眼看著床上的人兒,十一樓的花魁--紅蓮。
桃花眸,盈盈春水,眉眼末梢盛開的梅花,嫵媚而妖嬈,她嘴角啄著笑,直起身,任由蓋在身上的薄紗滑落,露出冰肌瑩徹的香肩。
旁人看到這幅畫麵,早就血脈賁張,大吼一聲的衝了過去,修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就連目光都不想多在她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