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們卻知道,這些人,包括趙一武,都是他們用來去對付花影魅的,如今花影魅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可這些人卻都死了,是誰下的手,清晰明了。
花影魅衝著花柔瀾與花風揚笑了笑,露出那一口潔白無瑕的皓齒。
“啊!”花影魅的笑在花柔瀾的眼中變成了惡鬼索命的手,讓她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懼,驚叫著向後倒去。
“嘭”的一聲,眾人沒有想到她會暈倒,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任由花柔瀾倒在了地上。
趙嫣然心中一跳,連忙吩咐著丫鬟將花柔瀾抬了下去。
花風揚的手微微顫抖,他眯著眼,惡狠狠地望著她,這個賤人,竟比他想象的還要狠,結過了這麼多人的命,她竟然依舊笑得出來。
隻是花風揚卻忘了,她若不狠,那麼現在被眾人圍觀的人就會是她了。
“花將軍,請您給我一個交代。”趙嫣然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禮部侍郎趙卓,他望著花俊陽麵帶冷意。
趙嫣然看到哥哥的模樣,心中急切,她能在花府有如今的地位,可都是仗著娘家的地位,若是娘家與花府鬧翻了,那她不是夾在其中,裏外不是人了嗎。
“哥哥,老爺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一武絕對不會白死,絕對不會!”花嫣然連忙道。
趙卓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妹妹,眉眼中依舊是化不開的寒霜。
“最好如此,若不然--”趙卓沒有講話說完,但眾人都知道,這件事花府若不給趙府一個交代,那麼兩府的關係不僅會惡化,這趙大人非得鬧上金鑾殿,找皇上伸冤不可。
花俊陽的臉色很不好看,今日本來是好端端的一場喜宴,如今卻弄成這樣,不僅死了人,其中竟還有趙府的兒子。
“趙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會被你一個交代。”花俊陽沉聲說道。
“父親,這些護衛,不是,不是大妹妹院中的嗎?”花風揚走到屍體旁,似是不敢置信的說道。
一句話,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花影魅的身上。
花影魅眼底的戲謔一閃而過,快到讓人無法捕捉,她看著指控他的花風揚,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顫抖的雙肩說明了她此時的恐懼,她大睜著眼,眼底淚光閃爍,似是不敢相信花風揚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花影魅的模樣,眾人微微皺眉,若死的是小丫頭,他們倒還信那也許是花影魅所謂,可死的卻是護衛,她若是能殺了他們,那這些年還能任由府中的姨娘與庶女欺辱?
“花將軍,令公子想表達什麼?”花影魅還沒開口,千宇陽卻是不幹了,怎麼,花府出了事就要往花影魅身上推?這些是她的護衛那又如何,又能說明什麼?
花風揚沒有想到質問他的竟是七皇子,他垂下眼簾,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臣隻是說出他們的身份,並沒有想表達什麼!”
千宇陽冷冷一笑,他將視線從花風揚的身上移開,望向花俊陽:“花將軍,我想趙大人要的是真凶,可不是替罪羊。”
這是在警告花俊陽,警告花風揚,最好不要在花影魅的身上下手。
花俊陽眉頭微皺,他隱晦的掃了一眼花影魅,自是不相信這件事與她有關,如今她有太後寵愛,他自然不會傻到給自己招惹麻煩。
“七皇子放心,下官曉得。”
“父親,我覺得這裏不是凶案發生的第一現場。”花風揚哪裏肯善罷甘休,他心裏清楚,這些人一定是花影魅讓人下的手,那麼他們不可能傻到在活著的時候跑到這裏,一定是死後被人搬到了這,那麼花影魅的悠然居中,一定會留有線索。
花影魅低著頭,掩下嘴角勾起的冷笑。
花俊陽深深地看了花風揚一眼,他道:“你想要如何?”
“兒子覺得,他們既然是大妹妹的護衛,那麼自然要去大妹妹的悠然居去看看。”
看著竹林中的血,他就不信悠然居的地上一絲鮮血都沒有,再說,悠然居中的丫鬟這麼多,豈會沒有人證!?
花風揚的話讓千宇陽麵色鐵青,他明明已經說了不要將髒水往花影魅的身上潑,他竟然還敢這麼說,好,好,花風揚,他記住了。
歐陽淩月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他眉頭微挑,卻是道:“既然大公子堅持,那便去花府大小姐的悠然居看看。”
歐陽淩月的話讓千宇陽一瞪眼,這個該死的,他這是向著誰?
而聽到歐陽淩月的話,花風揚的眼底卻是閃過一抹欣喜,隻是還沒等他高興,歐陽淩月卻接著道:“不過既然要查看,就不能隻看大小姐的院子,是否花府所有人的院子都應該查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