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魅緩緩地站了起來,飄逸的青絲無風自動,優雅的轉過身子,看向雲杉目光滿是戲謔:“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
是不是該趴在這大殿之上,為我們學一學狗叫。
眾人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便聽到花影魅這咄咄逼人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雲杉看著笑靨如花的少女,玉手緊緊地攥著裙擺,素齒瑟瑟的發抖,緊咬著牙關,半響才說道:“不愧是 衡南國的公主,琴藝竟然如此了得,我甘敗下風,不過--”
“皇上,今日宮宴,切不可因為一件小事而傷了兩國的情誼。”雲杉的還沒有說完,雲鴻便起身說道。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妹妹學狗叫,更不能讓葉喜國丟了這個臉。
千傲麟卻是眯了眯眼眸,嗬~剛才你們葉喜國挑釁的時候怎麼不記得兩國之間的情誼,如今卻是又記起來了。
“這件事既然是令妹與魅兒所定,朕便不宜給出意見,一切還是讓魅兒做主吧!”千傲麟將一切推了一幹二淨。
花影魅卻是冷笑。
雲鴻眉頭深皺,壓下心中的怒火,微轉著身子,麵向一臉淡漠清涼的少女,幽光暗閃:“公主,這事可否就罷。”
“為何?”花影魅清貴高雅的負手而立,絕美的臉上一片清冷,笑吟吟的看著眼露寒光的雲千重,戲謔的說問道:“難道你葉喜國的人都是如此的能贏不能輸,說話不算話嘛?要是如此,這事方可作罷。”
“你--”雲鴻沒想到對方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
“辱人者人恒辱之。”花影魅拂袖而立,望著雲鴻一字一頓。
若不是雲杉想要羞辱她,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如今這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與人無尤。
“公主說的不錯,辱人者人恒辱之。”歐陽淩月出聲附和。
雲鴻眼眸一縮,他沒有想到這話會從歐陽淩月的口中說出,麵對自家小妹,他終究沒有辦法。
“小妹,叫吧!”
“哥?”雲杉眼含熱淚的拉著雲鴻的衣袖,不敢相信的望著自己的哥哥,她竟讓她叫。
雲杉哪裏肯,不顧一切跑除了大殿。
“小妹不懂事,請皇上不要怪罪。”雲鴻連忙向千傲麟請罪,她這麼不管不顧的跑出去,對千傲麟是大大的不敬,葉喜隻是要給衡南添堵,並沒有要在此時與衡南交惡,千傲麟即便發難,那也是他們的不對,葉喜就連替他們說話的立場都沒有,雲鴻有些後悔帶她前來了。
千傲麟顏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但如今有晁鳳國與淩陽國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時候還不能與葉喜國交惡。
所有的心思在千傲麟的心中百轉千回,隨後他壓下心頭的火氣,無所謂的笑道:“令妹還小,以後要多加管教才是。”
雲鴻扯了扯嘴角,連忙謝恩。
“長安公主,抱歉。”雲鴻對著花影魅道歉。
花影魅掃了她一眼,聲音清冷:“不必,代替的道歉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的願意。”
說完,一揮雲袖,施施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雲鴻臉上一陣輕一陣紫,沒讓衡南丟臉,他們葉喜國如今的臉麵算是丟光了。
眾人在此時望向花影魅的目光充滿了詫異與審視,他們從沒有想過,這個一直被他們成為廢物騷包的花影魅竟有如此驚鴻絕豔的琴技。
若她早點露出來,她又何必悲傷草包的名聲?
鬧劇告一段落,正常宴直到如今才進入真正的高潮,至少花影魅是這麼認為的。
“來人,將石碑運上來。”
數十個宮人抬著一塊石碑走進了正廳,隨後根據千傲麟的指示將石碑放在台上正中央的位置。
千傲麟指著石碑,對著眾人道:“這塊就是河南縣運送過來的石碑,上麵的碑文我到現在也參詳不透,各國使臣,你們大可以上前一觀。”
三國的人早就躍躍欲試,聽聞千傲麟這般說,哪裏還沉得住氣,連忙上前觀看,也隻有淩出雲一如既往,不緊不慢。
千泓焰的座位距離那石碑不遠,自是可以看到那石碑上的文字,他記得歐陽淩月曾言這石碑與鳳欒星有關,誰人不知的鳳欒星者的天下,想著將這天下囊入掌中,千泓焰此時也不免激動了起來,目光迥然的望著麵前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