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魅接到了千宇陽的請帖。
捕獵?
她似乎想起當初千宇陽便同她說過年根時的那場捕獵大會,這還有小半年的時間,就要著手練習了?
這兒會自然不能去皇家圍場,但距離竟不遠處的山林中,小動物倒是不少,四周的獵戶還會進山捕獵。
“小姐,七皇子送馬來了。”秋兒推開門,喜滋滋的對著花影魅說道。好家夥,那匹馬可真是好看,通身雪白,就連那鬃毛都是宛若銀河的銀白色,就連一點雜毛都沒有,隻有眉心處有一點紅色的類似閃電的胎記。
花影魅見秋兒高興,頗有興致的去馬棚看了馬,卻與秋兒一般,不僅歎息出聲,這馬真是一匹上等的好馬。
花影魅有些愛不釋手,便命人將馬牽回了悠然居,這匹馬可是明日要騎的,若放在著,還指不定會招來什麼樣的人了。
晚上,歐陽淩月披星戴月,花影魅突然想起了一個詞,地下情!
隻是,她如今的麻煩事已經夠多的了,若與歐陽淩月的事情曝光,千傲麟豈會放過她。
花影魅不覺得如何,歐陽淩月卻是對如今二人的關係十分不滿。
本來已經報得了美人歸,但偏偏不能讓人知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大波漢子前赴後繼的往她身邊湊,偏生他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歐陽淩月臉上的麵具開始龜裂,他甚至都怕自己會突然破功,忍不住想在大庭廣眾將她樓在懷中。
對她,他總是有這般強烈的占有欲。
月光下,純白色的馬兒身上籠上了一層月光的清輝,歐陽淩月踏著月光而來,目光掃過駿馬,駿馬渾身一顫,敏感的向後退了兩步。它總覺得這個男人看它的眼光不對,就像是把它當成獵物的猛虎,讓它心驚肉跳。
其實,歐陽淩月不過是純粹的不爽罷了,誰讓他一直扮演著的丞相大人是個不會武功的文人,這捕獵自然沒有他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花影魅同別的男人成雙入對,他心裏能爽快才怪了,如今看到千宇陽送來的馬,不瞪它瞪誰。
花影魅沒有沏茶,隻是在溫水裏加了些利於睡眠的花瓣,晚上喝茶總是會讓人難以入睡。
她看歐陽淩月從窗戶跳了進來,跳窗不僅要彎腰還要躬身,明明那姿勢算不上好看,卻偏生被他做的賞心悅目。
歐陽淩月拍了拍衣角沾染的灰塵,施施然的走到花影魅身邊。
花影魅這才注意到,他今夜穿了一件純黑色的長袍,上麵用金線繡製的花紋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看慣了他白衣出塵的樣子,如今這黑衣,襯得他麵容冷意,與他那若黑曜石般黝黑的眸交相呼應,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僅僅是換了件衣服,不管是笑,還是沉默,都與溫文儒雅在扯不上半點關係。
歐陽淩月本是心情不好,但看著她如此專注的望著他,心情立馬變好了,他將手中的盒子隨手放在一旁,自己則是坐在了花影魅身邊。
“看什麼呢?”見她看著自己發愣,歐陽淩月嘴角扯開一抹淺笑。
花影魅眨了眨眼,道:“原本覺得你穿月白色的衣袍最好看,如今才發現,你更適合這黑色。”
若白色是掩護,那麼這黑便是本我。
歐陽淩月臉上帶著無數張麵孔,五年丞相,縱然是裝,他的眉眼中總會帶著些溫潤,但如今,換了衣服便像是摘掉了麵具,在沒有任何歐陽淩月的影子,隻是也許是本我,所以這樣的裝扮才更適合他。
歐陽淩月笑,他的臉湊近花影魅,溫熱的氣息就那麼直麵的撲向她:“魅兒覺得我這樣好看?”
他身上的味道從四麵八方的將她包圍,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帶著別樣的旖旎,宛若一隻隻調皮的小蟲子爬過她的肌膚,帶起陣陣顫栗。
花影魅覺得屋中的溫度正慢慢升高,竟一時口幹舌燥了起來。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他那宛若櫻花瓣淡粉色的唇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花影魅是個典型的行動主義,一把拽過歐陽淩月的衣襟,便對著那張淡粉色的微涼唇瓣吻了下去。
歐陽淩月微微一愣,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有有那一秒的空隙,隨後卻是反客為主,一手摟住花影魅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花影魅調戲女人的事情幹的多了,卻沒有真正的接過吻,索性歐陽淩月的技術也是一般。
花影魅輕笑,素齒一下子咬住歐陽淩月的唇,趁他吃痛鬆手的瞬間,身子向後一扯,逃離他的懷抱。
歐陽淩月氣得直瞪眼,惹火的是她,如今潑冷水的還是她!
“吻技一般。”花影魅擦了擦嘴角那有些可疑的銀絲,宛若一隻偷腥的小狐狸般,微微仰頭,嘴角勾著挑釁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