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他所謂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卻是這幾個從小與他一起長起來的混蛋調笑的談資。
誰還沒有個丟臉的時候,英雄小時候也尿炕,也被人打過,也哭過鼻子幹過蠢事,這幫壞蛋為什麼就抓著他曾經的糗事不放。
當初趙廉第一次接受瀑布訓練的時候,在趙廉的記憶中,那個場景是這樣的:他憑著堅強的意誌在瀑布下堅持了多久,而且後還在負傷的情況下咬牙的堅持了對練。而在翎羽幾人的記憶中,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趙廉被趙叔叔逼著站在瀑布下,一下子就被瀑布給衝了下去,這貨懵了幾秒鍾,隨後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淒慘。偏生趙叔叔不肯讓他下來,他哭得精疲力盡,可能哭缺氧了,一下子被瀑布拍在了石壁上,那一鼻子的血啊!後來他以為自己負傷了趙叔叔就會放過他,哪成想下午被趙叔叔拎著脖子提到了武閣。
趙廉一直覺得,他到如今還這麼矮,都是那瀑布的錯,每當此時,翎羽與紅毛就會鄙夷的低下頭微微挑眉。
這兩個壞蛋!趙廉咬牙啟齒。
趙廉揮舞著手臂,打散那段不好的回憶。
“要不要打賭,老子就賭那小子.....”趙廉猝然刹車,連忙截斷後麵沒有說完的話,他抬手擦了把汗,還好沒將後麵的話說完,要不這幫壞蛋又要笑話他了。
從趙廉的視線望去,翎羽幾人看到走進武閣的花影魅,憋笑的掃了一眼大汗淋漓的趙廉。
“小哥哥!”小小紅著臉,跑到花影魅身邊,關心的詢問道:“身子還疼不疼?”
花影魅笑著搖頭:“已經無礙了。”
趙廉撇了撇嘴,笑,笑,就顯你牙白啊!
古藺倒是沒想到,花影魅竟然這麼快就能恢複過來,他拍了拍手,道:“兩兩試煉,花....”
古藺差點叫出花影魅的大名,他咳嗽了一聲,道:“你便與趙廉一組。”
趙廉可以說是血煞中最弱的幾人之一,不過術業有專攻,趙廉本來所擅長的就不是暗殺一類的武功,趙廉有一個稱號,叫做妙手空空,是了,他是個大師級別的小偷!
花影魅前一世最強的實力,卻也隻能血煞中最弱的人相提並論。
趙廉摩拳擦掌,卯足了勁先要教訓花影魅,兩人站定,花影魅笑道:“趙兄,這次可要看好腰帶。”
“....”趙廉氣的臉頰鐵青,這個混蛋,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要是不教訓他,他就是趙廉。
交過手,趙廉自然知道花影魅的實力,全力以赴的向著她攻了過去。
“來得好!”花影魅大喝一聲,不退反進的迎麵而上,她正好用趙廉試試手,看看自己到底進步了多少。
二人都未用武器,赤手空拳的你來我往,趙廉迎麵出拳,狠狠地向著花影魅的臉打去,花影魅同樣出拳,拳拳相交,骨骼肌肉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讓人有些肉疼,花影魅向後退了一步,而趙廉卻足足的退了三步。
趙廉竟落了下乘,花影魅乘勝追擊,趙廉節節敗退,他不由得憤恨咬牙,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他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越打越精神,越大越厲害!
趙廉叫苦連天,翎羽卻眯起了眼,昨日的她似乎並沒有今日這般厲害,隻是短短的一日,難道她的武功便精進了?
血煞眾人更是看得熱血沸騰,小小不由得在一旁加油助威,小臉通紅。
趙廉這個氣啊,虧了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竟然因為美色而拋棄了他。
“嘭!”花影魅一記鞭腿,趙廉躲閃不及,被一腳踹中胸口,身子向後倒飛了出去,最終撞在了牆壁上。
古藺眼睛一亮,眾人更是大聲叫號,早已沒有了昨日的輕蔑。
花影魅微微抱拳,對著趙廉拱了拱手:“承讓。”
趙廉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花影魅哼了一聲。
“千月,你去。”古藺點了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女子,在現代,二十多歲的女子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可在古代,這個年紀的女子早就成了別人妻子,孩子的母親。
千月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若將女人比作花,小小便是清晰的小百合,而千月則是豔麗的玫瑰。
“請!”
千月拱手,花影魅起勢,繃緊了神經。
花影魅可不敢小看血煞中的任何一個人,千月既然拍在趙廉後麵,自然要比他厲害。
千月的武器,是一條長綾。
長綾,以柔克剛,看似輕若無物,實則威力驚人,花影魅不敢硬攻,長綾看似輕巧無物,滑過花影魅臉頰,卻揚起一股厲風,刮得花影魅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