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俏兒上次被花影魅嚇唬了之後便不敢再找花影魅的麻煩,隻是她卻沒有聽從淩雲出的話,依舊與花柔瀾相談甚歡。
淩俏兒雖然不能自由的自出皇宮,但今兒個卻是被花柔瀾邀請來賞菊,當然,花柔瀾不僅僅是邀請了她,還邀請了後宮中的一眾嬪妃,淩出雲雖然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與花柔瀾多做接觸,但也不好當麵說些什麼,比較這不是淩俏兒與花柔瀾一對一的會見。
“小姐,玉蓮殿那邊來人傳話,說請您去賞菊。”秋兒端著盆走了進來,見到花影魅醒了正自己梳著頭,放下銅盆便走了過去接下梳子,給花影魅梳著妝。
花影魅聽到秋兒的話,黛眉微揚,這花柔瀾又整什麼幺蛾子。
“回了,就說我這幾天乏了。”花影魅可沒有功夫去應付花柔瀾的那些小心思,與其看她們那些上不得台麵的爭鬥口角,她還不如在暖和的屋中看些書什麼的。
再說她在衡南國的產業就要遷移到葉喜國,雖然店鋪不用動,但卻是要調些可靠的人前往葉喜。雖然財神曾是修羅的手下,但那人給不給她麵子,還是未知之數,不如豐衣足食。
秋兒應聲,花影魅吩咐了秋蟬去回絕,她又不是隻有秋兒一個丫鬟,沒必要將她一個人分成多個用。
秋兒笑了笑,仔仔細細的給花影魅梳了個好看的發髻,待到花影魅梳洗過後,這才伺候她穿上了衣裙。
“走吧,去給皇祖母請安。”
每日辰時,花影魅都會準時前往慈寧宮正殿給太後請安,並跟來人家一統用膳,陪著她說些話後才回來。
太後對於比武招親的事情並未有什麼異議,隻是旁敲側擊的詢問著花影魅心悅什麼樣的男人,想來,太後這是再給她物色人選。
隻是據她所知,衡南國年輕一輩中,想要獲得這次比武招親勝利的人,怕是萬中無一吧,花影魅不想太後為自己的事情太過操勞,卻也知道,縱然她勸告,太後也不會撒手不管,便將這個話題囫圇吞棗了過去,太後精明,哪裏猜不出來花影魅的心思,不由得歎了口氣。
花影魅又陪著太後說了會話,見太後乏了,就起身退了下去。
太後望著花影魅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望向秦嬤嬤,“你說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這性子這般的要強,哀家看著心疼。”
太後歎了口氣,人們都說,自強謙遜孝順的孩子最讓人省心,但太後卻覺得,魅兒這孩子太自強了些,強到讓她這個做祖母的看著心疼,看著現在這樣的魅兒,她就會想到這些年這個孩子受的苦,她越是懂事,她的心就越痛。
秦嬤嬤心中微歎,公主這性子真是像極了九皇子,太後的心疼,怕是在同時心疼兩個人吧,她能說什麼,隻能寬慰道:“太後娘娘,您要放寬心,公主這樣自有她的打算,雖然公主不想讓您操心,不是也沒有說些什麼嗎,您就別想這麼多,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太後知道這個理,卻依舊是止不住的心疼。
花影魅從太後那裏出來,稍稍的歎了口氣,她在考慮到底什麼時候跟太後說明白合適,以太後對她的寵愛,若自己用搪塞紅蓮的話來同她說,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哪怕是為了讓她不受千傲鱗的威脅而了解自己的命。
花影魅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在等,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一切攤開,隻是如今,還不是時候。
小小看著陽光下自家小姐略帶愁思的麵容,眉頭輕蹙,站在這假山旁,枯萎的植被如灰塵般鋪滿整個假山,就像是因為小姐的愁思而萎靡了一般。
秋蟬回絕了花柔瀾的邀請,對方卻鍥而不舍的前來請,花影魅被擾煩了,便答應了。
玉蓮殿此時花團錦簇,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姹紫嫣紅的菊花擺放在玉蓮殿正殿,這是後宮禦花園的園藝刻意配種出的菊花,冬季盛開,十分罕見。平日裏他們這些嬪妃就是見到一株都甚是不易,又何況是這麵前,被裝置在花盆中予以展示的菊花海。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但在場大多數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沒有人敢將嫉妒憤恨的情緒表現出來,都是一口一個稱讚,把花柔瀾都捧上了天。
淩俏兒身為朝陽國最受寵愛的公主,自然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見過,朝陽國與衡南國比鄰,自然氣候也相差無幾,是以,這冬日盛開的菊花她可沒少在自個母後的宮中看到,這是瞧見眾人這羨慕吹捧的樣子,和這花柔瀾暗暗驕傲的模樣,不屑的撇了撇嘴,這衡南國的嬪妃們也太小家子氣了,不過是幾盆菊花罷了,哪裏用得著露出這番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