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千宇陽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書房中的二人,微微的抽了抽嘴角,他府中的侍衛防備對他們二人而言形同虛設。千宇陽甚至都懷疑自己府中的人是不是都是他們的手下。
花影魅與歐陽淩月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著茶喝。
他們今日前來的原因很簡單,十分簡單。
“你們說什麼?”千宇陽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的看著麵前這兩個一臉淡然的家夥,他們剛剛說什麼?讓他找個替身帶自己前去山同與妹遙?
如果不是他聽的太過清楚,他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呢。
“你沒聽錯!”花影魅瞟了他一眼,覺得他咋咋呼呼的甚是不穩,哪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完全就是個愣頭小子。
她喝了口茶,道:“這件事你不必去管,倒是有一件事更是需要你。”
千宇陽張了張嘴,有些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要說什麼。
“山同與妹遙不是被強盜洗劫,而是爆發了難以控製的瘟疫。”花影魅沒有隱瞞的說道,他們二人在來找千宇陽之前,先去了一趟太醫院,根據扶桑若曦的話來說,瘟疫形成的原因隻有兩種,一種是動物身上染了什麼病然後被人吃盡肚子裏,另外一種是類似於天花那類的傳染病。
瘟疫想要徹底根治,就必須要找到病原,千宇陽要是以本來身份前往是很難查明真相的,不如隱藏身份秘密探查。
花影魅記得,現代預防天花這類的瘟疫與傳染病的時候,都會將病原體注入體內,按照現代的話說就是讓身體產生抗體,在他們治愈染上瘟疫的人後,要在他們身上提取病原注入健康之人體內,這樣才能預防更多的人被傳染。
隻是這種方法會讓許多人心生恐慌。
花影魅並未打算同千宇陽一同前去,若他在他們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都無法控製住瘟疫活著回來,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坐上這皇位。
花影魅不在乎衡南國的皇帝是誰,若不是千宇陽,這個國家在千傲鱗似乎,就會歸於歐陽淩月。
千宇陽脊背挺直的靠在椅子上,後背其實早就被冷汗陰濕,將病原體注入人身體內的做法讓他有些頭皮發麻,這樣的做法就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那些百姓們又怎麼能夠接受?
花影魅與歐陽淩月走了之後,千宇陽在書房做了整整一夜,天一亮,他就率領五千精兵向著山同與妹遙進軍。
千宇陽走的時候,花影魅還沒有起床。
秋兒一大早就吩咐了小廚房隨時都要準備好膳食,回來的時候看到秋蟬端著銅盆進了房間。
花影魅梳洗過後慵懶的坐在銅鏡前,任由秋兒梳理著自己如瀑布般的青絲,視線看著倒影在銅鏡中垂落在她鬢間的金穗,“玉嬪最近可好?”
秋蟬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回道:“白太醫說玉嬪最近又有些焦慮不安。”
“是嗎?”花影魅笑了笑,拿起炭筆描了描眉,“秋蟬,早膳後陪我去看一看玉嬪。”
“是!”
用過早膳之後,花影魅坐上鑾駕,帶著禮物去看望玉嬪。
“玉嬪娘娘,長安公主來了。”
玉嬪心裏一緊,連忙讓人將花影魅請了進來,皇帝突然病愈讓她心慌不已,生怕皇上會懷疑自己,而她又不敢聲張,這幾日輾轉反側夜不能眠,今日花影魅前來她不知道對方會說些什麼,要說些什麼。
她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驚慌,有理有度的將花影魅請於上座,“公主,臣妾前幾日得了一種新茶,說是葉德鎮茶商新發現的茶葉,清爽甘甜,甚是好喝。”
丫鬟端上茶盞,玉嬪親自將茶盞遞到花影魅麵前。
花影魅捏起盞蓋,頓時馨香鋪麵,花茶在如今可不多的,不像是在現代,是最普通不過的茶了。
花影魅喝了一口,隨後放下茶盞,餘光掃到玉嬪垂在身側因為緊張而緊握的手,不禁輕輕的笑了笑。
“秋蟬,將禮物拿過來。”
花影魅一伸手,秋蟬便將貼身的錦盒拿了出來放在她的手中,隨後恭敬的退了下去,花影魅將錦盒放在桌子上推到玉嬪麵前,“打開看看。”
玉嬪看了一眼花影魅,打開錦盒,錦盒中靜靜著一枚玉簪,通體的碧玉。
“公主!?”玉嬪不明白花影魅這是何意?
花影魅沒有說話,伸手一按玉簪上雕刻著的曇花花瓣,玉簪細頭處出現一根細長鋒利的銀針,花影魅用力一送,銀針突然射出,狠狠地射進屏風之上,深入木頭中。
玉嬪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想象自己手中的玉簪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花影魅收回手,“這個給你用來防身,玉簪裏的銀針一共有五根,根根抹有劇毒,見血封喉。”
“當然,在必要的時候,你需要給睡在你身邊的人紮上一針。”花影魅言笑晏晏,似乎是在與玉嬪討論著此時的天氣,而並非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