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給郭明包紮好傷口,與身邊的兩人對看了一眼,翻身上馬,“若是如此,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語落策馬離開。
傅衝與郭明對視了一眼,無能為力的歎了口氣,他們終究不是一路的人。
傅衝並沒有受傷,郭明的肩膀卻是被傷到了騎不了馬,傅衝帶著郭明向著費吉山外的村落趕去。
這邊,夜淩月追隨著花影魅沿路留下的線索一直來到強盜的大本營。
大本營內,花影魅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望向坐在虎皮大椅上的強盜首領,嘴角啄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強盜首領的身子有些發緊,被她這麼的望著,就像是被一隻隨時等待著出擊的毒蛇盯上了一般,那種寒意遍布全身,就連每一個汗毛都不可抑製的豎了起來,恐懼嗎?不,應該是畏懼。
畏懼從她身上所散發的氣勢,畏懼她那雙隱藏著寒霜的眼眸。
“你,不錯。”花影魅放下手中的茶盞,清澈的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氣場,強盜頭子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胸口似是被什麼堵上了,悶悶的午飯呼吸。
真是難以想象,對方隻是說了句不顯不重的話吧了。
“嗬,深處在我的地盤,你倒是不怕。”強盜頭子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心中的畏懼與懷疑,冷哼了一聲,凶神惡煞的足以將成年男子嚇哭。
花影魅勾了勾殷紅的唇瓣,笑道:“鄭福仁,強盜不是這個樣子的。”
咚咚~
鄭福仁的心咚咚直跳,他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差點就沒有控製住的站起身質問麵前的人是誰。
但他還是謹慎的,即便早在抓他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麵前這人的真實身份了。
費吉山,傅衝等人離開後,另一批人馬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剛剛夜淩月等人受到襲擊的地方。
虞~
為首的人緊緊拉住馬韁,大部隊停在了原地,夜丞乾從馬上翻了下來,伸手沾了沾地麵上還沒有幹枯的血漬,隨後翻身上馬。
“走!”
他嘴角微揚,果然前麵那幾個人遭遇到了強盜,這個時候他們怕是顧不上自己等人了,這樣他就不必為了避免傷亡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了。
沒錯,跟隨著大部隊前往明州的人就是夜丞乾,而薑宇旁邊的那個夜丞乾,隻是一個冒牌貨罷了。這一路前往明州,他不得不謹慎小心,夜淩月派那個薑宇跟隨著自己一定是沒安好心,他也不得不有所防備。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駛過費吉山,夜丞乾永遠也不會想到,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其實早就被別人看的一清二楚,畢竟他與整個肖家,也會為了這次的事情而付出巨大的並且難以承受的損失。
“鄭福仁,不必裝了。”
花影魅呲笑了一聲,慢慢站起身,她還未來的說話,外麵卻傳來了刺耳的廝殺聲。
“碰”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踹來,一個強盜如倒飛的風箏般墜落在地,足足的滑翔了五米,最終停在了花影魅腳下。
隻見夜淩月一手提起衝向她的強盜,扔到一旁,就那麼的單槍匹馬的殺了進來,一路暢通無阻所到的地方皆是寸草不生。
“屬下來遲,請禹王贖罪。”
夜淩月跪在花影魅麵前,腳下還踩著想要站起身的強盜。
鄭福仁咕咚的咽了口唾沫,目光閃爍的望著負手而立的少年,微微皺眉,他雖然沒有見過禹王,但也知禹王是一個成熟男子,而非是向她這般的青蔥少年。
花影魅勾了勾唇,對著夜淩月說了聲起吧,隨後轉過身,在鄭福仁的注視下抬起手用衣袖擦拭著自己的臉,不一會兒,一個少年竟然轉變成了一個青年。
易容什麼的對於花影魅而言實在是太過容易,她用衣袖擋住臉是在易容,但在鄭福仁的眼中,她卻是愛恢複著自己本來的麵貌。
鄭福仁哪裏還能不相信,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花影魅身邊,跪在地上,“臣不知是禹王駕臨,還望禹王贖罪!”
花影魅紅唇微揚,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的目光,聲音低沉的說道:“不知者無罪,你,請來吧!”
鄭福仁謝了恩站起了身,試探的詢問道:“臣聽說王爺您是要前往明州辦案,但怎會.....”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自然也是不必說的,聰明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花影魅自是也一樣。
她挑起眼眸,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