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魅不能等,因為夜淩月也不能等,這再等下去,就會沒命了。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這個男人不一樣。
偽裝後,就要直接出發,她不能用葉喜國皇後的身份去見柏然,那就等於丟了夜淩月的臉,丟了整個葉喜國的臉。別問她為何想得這麼多,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些人,有些事,一當入了心,紮了根,如果真要拔出來,那就是死。
“主子,不行,您不能去!”修羅直接拽住花影魅的衣服,第一次如此逾越,以前的他們談合作的時候,也是平等的,到後來他認她為主,然後就開始了各種不平等。
他跟紅蓮,那真是一路從衡南國跟到葉喜國,從的朝廷跟到江湖,再從江湖跟到朝廷,多餘的話,那真是一句都不會說。基本上都是花影魅決定了,他們都執行。就紅蓮還會開玩笑說幾句,他是一味地做。
“修羅,江湖廣闊,無需跟著我去送死,從現在起你跟紅蓮都自由了。讓紅蓮按月交八成的紅利,剩下的兩成,你們兩人分了,日後可以重建--!”花影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修羅直接打算了,“花影魅,當初我們兩兄弟選擇你,不是為了這兩成的紅利,更不會為了日後可以過快活的日子!”
這是修羅第一次發火,而且是真生氣了。以花影魅的聰明,是不可能看不見他的感情,她不問,他自然不會說。這輩子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她嫁給夜淩月,如果是幸福,他都不會多說一句。
你說從這出嫁到現在吃了多少的苦,好,吃苦就算了。同甘共苦嗎?
這些都可以,但是現在居然要為了他,將自己送到另外一個男人那,而且那個男人還對她有覬覦的心,還要送上門,值得嗎?
花影魅看著他如此激動,也知道自己的話傷了對方的心。
“修羅,對不起,但是我必須要去,那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親,現在有機會讓他活下去,你告訴我,怎麼能放棄?”花影魅覺得這輩子她有過千萬種困難,可是哪一種也不是她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更何況這件事是關乎夜淩月生死,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放棄。
“我跟你去!”修羅知道勸不住,那就隻能跟她一起去,最少可以幫忙,最少可以讓她少受點傷害。
“謝謝!”花影魅除了謝謝,什麼也給不了,那些身外之物,他根本也不會在乎。
修羅也是換裝後,跟著花影魅一路騎馬狂奔,時間緊急,他們來不及做更多的準備。百曉生阻止不了,隻能在後麵追過去,最少有他在,可以安全地將主子給帶回來。
而此刻的柏然麵對幾個女人跳著的舞蹈很是心煩,揮揮手就讓他們直接退下了,打了敗仗,這不是他難受的。
他難受的是花影魅那刀刀真的砍中他,估計如果他可以被殺死,對方恨不得他立刻就去死吧!為什麼事情非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當初她的每一件要求,他沒有答應,甚至馬上就給她皇後的位置也可以,甚至夜淩月的孩子都可以視為親生,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酒水一杯杯地灌到肚子裏,全部都是苦澀。
“皇上,朝陽國的皇帝求見!”侍衛小心翼翼地彙報著,誰都看得出來皇上心情不好,但是這樣的大事又不能不報。
否則到時候誤了大事,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見!”柏然現在誰也不想見,更不想說這些的狗屁的事情。
這話傳到帳外,就聽見有人被踹的聲音,不用猜想,都知道是誰幹的事情。
別以為他答應合作就真是盟友了,一個不開心,隨時都可以去攻打朝陽國,他就是如此任性。
花影魅動用的炸藥,他也會,炸死朝陽國怕什麼。
就在醉生夢死間,他看見了花影魅,不禁嗬嗬笑,看來真是醉了,否則怎麼會看見花影魅。
“魅兒,你來了嗎?”柏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出手想要摸花影魅的臉,卻被對方一把打開,不禁又笑了,“這怎麼夢中都是一樣的脾氣,花影魅夜淩月做到的每一樣我都可以做到。真的!”
花影魅趕緊來得真是時候,這家夥喝醉酒那就更好辦了。修羅守在外麵,已經易容成侍衛,能夠進到這裏,也好在這家夥在前麵發來一次脾氣,否則怎麼會這麼容易。
“是嗎?既然你什麼都能夠做到,那就給我放點血,這樣我就相信你!”花影魅拿著刀子對準了柏然的胳膊,正準備滑下去的事情,卻被對方一把帶進了懷中,差點就一刀子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