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彭江濤生命感悟緣起——感知身體信息,汲取自然能量(1 / 3)

今天的人,生活速度都提升了,幾十層樓可以坐電梯,遠隔萬裏可以打電話,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用快速的方法去解決。但同時我們發現我們缺少的是慢動作。這個慢動作就是能量轉換。

我和彭江濤的采訪前後持續了五六次。一個因為他很忙,更重要的是我們可探討的生命話題很多很廣。每次溝通,都能給我哲學的深邃,國學的思考和文學範疇的暢想。於是某一天,在我覺得收集了很多的關於宇宙、關於信息、關於心靈的素材以後,我問他:這麼多的生命信息感悟到底從何而來?我很想知道他的經曆和他是如何走向心靈探索之路的。

雖然和彭江濤認識一年多了,我們做過很多次生命、健康、靜心層麵的溝通,但他很少談他個人的經曆,有些諱莫如深。但我感覺他那些深刻的生命感悟一定不是空穴來風,裏麵應該充斥了很多他的體驗和經曆,甚至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所以在又一次采訪中間,我問:“彭老師,我希望了解您獲得這麼多生命感悟的原因,了解您的生命信息故事。我覺得我們的讀者希望知其然,更希望知其所以然。”

那天彭江濤顯然窺知了我內心真誠的需求,他沒有太多推脫就第一次完整地給我講他心靈曆程探索之路——

小時候我身體上是個正常的孩子,但天生就喜歡琢磨事情。似乎在渾渾噩噩中就開始感悟人生了。童年時我和每一個孩子一樣對未來充滿幻想,幻想自己長大後是什麼樣子。有一次好像是我五六歲的時候,我正在洗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什麼時候離開世界?因為有個鄰居老太太死了。但當時我並不懂什麼叫做死,隻知道是從世界上消失了。那會兒我雖然是個孩子,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哀愁,但沒有痛苦感。因為第一不是自己的家人;第二也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大人回避小孩問這種問題,因此我隻知道這個人沒有了,沒有了就是死了。於是那天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話,那眼前的一切:小夥伴啊、遊戲啊什麼的就都沒有了,那是多麼可怕啊!但當時並不是懼怕死亡,而是懼怕失去。於是那天我突然間就哭了。

大人很奇怪,說你哭什麼呀。我說人要是死了該怎麼辦啊。家裏人就很奇怪,說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死了就死了唄。因為大人要淡化這個問題,輕描淡寫地說死了就死了唄。但我就是不理解,就是覺得死了很可怕,因為好吃的、好玩的都沒有了。因為莫名而產生一種失去感,覺得不能接受剛擁有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沒有了。大人覺得死的話題對孩子不宜,就想哄我把話岔過去。就說:哎,死人就是去另外一個地方了,就像坐火車一樣,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你不用害怕,死了還會回來的,就像出差一樣。後來我破涕為笑了。所以我一直在心中有個夢想,認為死了的人就是出遠門了,他還會回來。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長時間……

小學的時候因為我自小身體很魁梧,就有幸接觸了中國傳統文化——武術。學習的是少林拳,也包括其他拳法。武術裏麵有一項基本功叫馬步站樁,又叫紮馬,練的是下盤功夫。這是最基本的氣功,其內容就是抱元守一。在練的過程中很痛苦,又難受又很疼。但在疼的過程中又產生一些莫名的快樂。這是一種能去征服疼痛的快樂。抻筋的時候很疼,不是一般的疼,是撕心裂肺的疼。但一想到有一天能成為李連傑,像當時的流行片中的少林寺小子那樣,就覺得有了戰勝痛苦的理想和目標。所以在練武術的過程中,雖然很疼痛,但是很快樂。第一次體會到了人生中這種很奇特的感覺:一種氣感在體內流動,同時後來會產生超靜的狀態,感覺自己和天地相融合,痛並快樂著。

彭江濤講到這裏的時候我插了一句話,也是我內心的疑惑:“練武這麼痛苦,您當時又是個孩子,您就沒有想過放棄嗎?”因為一個正常的孩子,除非是父母逼迫和督促,很難有人會自覺自願地承受痛苦的操練。

彭江濤說:“凡是練武的人都體驗過這種痛苦。這段經曆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覺有些事情很痛苦,包括每天要跟那個樹較勁,去打樹,打沙袋,杠樹,胳膊很疼啊,等等,都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並沒有因為這些痛苦而放棄,反而充滿了經曆痛苦時對未來的一種希望。事實上,這段練武經曆為我人生中打下了一個不懼怕痛苦、不懼怕遭受打擊的良好的基礎。”

“所以童年時期的這兩件事:一件是在小時候對死亡的一種愉悅的解釋,就是死了的人還會回來;另一件是在痛苦中去尋求一種既得的快樂。這種兒時的深刻人生體驗,一直伴隨著我後期的成長過程,也形成了我最早的人格建立。第一要快樂一點。有了這一點,很多東西別人懼怕我就不懼怕了;第二有痛苦也不想,反正還是要快樂的。這是我具備的人生中最早期的快樂理念。”

我好奇地問:“那您練功練了多長時間?”

彭江濤說:“那段時間是四年吧。”

“您前麵說練功先要練站樁,站樁又很痛苦。這是為了訓練人的意誌力嗎?”

我周圍的好幾個朋友都在練站樁,說是健體強身,又說練意誌力,最近又幾次聽人說是練一種靜心。不久前有一個大師見我被工作任務壓得有些焦慮、心性躁動,就讓我跟他練站禪,就是全身放鬆、自然地站著,去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為要站兩個小時,我的心裏一直很掙紮,覺得很難吃得起這個苦。但同時又相信這個方式對靜心有用,所以還是想鼓足勇氣去學去練。但左右一耽誤,大師出行了。所以聽彭江濤講到他練站樁的痛苦的時候很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於是我借勢問他:“到底站樁有什麼好處啊?為什麼我在采訪中聽專家說站樁可以靜心,還可以看見好多平時看不見的東西啊?”

彭江濤說:“站樁既鍛煉意誌力,同時也是一種鍛煉靜心的方式。站樁,你就要站在那個地方去獲取能量,我們叫什麼?叫氣。這種氣還不是我們現在說的氣,隻是一種根基。就是武術裏說的下盤要穩,要有根基,要紮馬。那紮馬過程中呢,要學會抱元守一,學會把頭腦裏的信息排斥掉,忘掉,內心要達到一種狀態。我在學的過程中感覺到腿酸疼,身體很疲勞。但很奇怪的是,因為酸疼,因為疲勞,你沒有機會去想別的。我說這話,你理解嗎?”

我笑著說:“不怎麼理解。您的身體都酸痛疲勞了,這就是您腦子裏的感覺啊,您怎麼可能不去想別的呢?要是我就會不斷地想酸疼啊……”

彭江濤說:“是啊,正因為你的身體淋漓盡致地體驗著酸痛和疲憊,你的思想就會集中在這一點上,這個時候我們的思想就不可能再去想其他念頭,因此這段時間我們的思想反而會相對單純。那時候想什麼呢?隻會想如何克服疼痛,如何去堅持。而這個時候,恰恰就有了明顯的排他性。就是使你在這個狀態過程中,整個人處於相對的單一思維,單向思維,會讓我們意念單一。腿別再抖啊,手別再顫啊。那麼單一的意念就會使我們的目的變得很簡單。你全部考慮就是如何克服腿的酸疼,手的麻木。所以我們常說以一念代萬念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