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大自然毫不吝惜地增添著女人的性感,方笑和趙麗妃都穿著背心,將毛巾搭在肩膀上,篝火映襯下,顯得嬌美無比。
方笑讓大家靜靜,要表感言:“今我們聚在這裏,不是為了生意,你們都是我尊敬的摯友,此時此刻,有你們在身邊我很開心。孟毅沉,我們在美國雖然是校友,但卻沒有能認識,在中國,因為機緣巧合,我們認識了,謝謝你這次活動的支持,我謹代表我自己感謝你;貴妃,不管什麼時候,有你在身邊我都很放心,謝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我一直把你當成閨蜜而不是同事,以後我在工作上有什麼失職你一定指出來,就像閨蜜那樣。”
“咳!放心吧,笑笑,我不會對你客氣的。”趙麗妃突然襲擊,親了一口方笑的臉頰。
“你這色魔,別鬧。”方笑最後對我,“宇,其實有些話一直想對你,我們幾個都不是外人,所以我直言不諱了。以前跟你共事,我心裏感覺很快樂,你用寬容、學識甚至可以偏執,感染著我。我從你身上學會了真實地對待這個世界,真實地對待自我,這種生活態度讓我活得無比坦然。衷心謝謝你,在我臨危受命之際,你能放下手中的工作,從北京來到上海支持我。感謝你們三位,這一罐啤酒,我先幹為敬。”
方笑頗有領袖氣質,這是她的真心話,但又不太顯山露水,在這種場合十分恰當。
她仰著頭,白皙的脖子起起伏伏,咕咕幾下,一罐啤酒被她幹盡。
我們鼓掌叫好,喊“再來一個”。
方笑終於忍不住,立即卸掉剛才那正式場合的架子:“去去去,你們這些人啦,得寸進尺的。想把我灌倒,門兒都沒有!”
孟毅沉:“酒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看要跟什麼人分享。”
“那今晚的酒,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趙麗妃問。
“那還用,簡直是我這生遇到的最好最好最最最好的酒,哈哈。”
方笑就是方笑,她思考片刻,:“偶爾跟一群知己在僻靜的園地宿醉,那種逍遙是道家式的,比在酒吧聽著嘶吼買醉,更有仙氣兒。”
我:“喝酒的最高境界要數魏晉時期的劉伶,他被罷了官後,整瘋瘋癲癲,酗酒度日。有時喝高興了,在家裏一絲不掛地裸奔,見客人也不害羞,反而:‘我以地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褲,你們為什麼鑽到我褲子裏來?’”
“你這樣的人,在魏晉時候,肯定也和他一樣。”方笑捋了捋她額頭前的頭。
孟毅沉:“如果是我,我也要做劉伶,而不是做鍾會。劉伶裸奔,他可能覺得,人在外麵衣冠楚楚,裝模作樣,滿口仁義道德,道貌岸然,活得很假很累很拘謹,回到家裏,脫去裹在身上的偽包裝,徹底解放,愛誰誰啦。”
“哇,那我穿越到魏晉,不是可以看到好多**帥哥哦?我喜歡。”趙麗妃無恥地摟著方笑情。
“帥哥?劉伶相貌其醜無比,醜得驚動了中央,《晉書》他‘容貌甚陋’,而且身材殘廢,兩邊手腳長短不一,這樣的‘帥哥’,你還有興趣嗎?”我潑了趙麗妃一桶冷水。
她牙瑟瑟地:“噫!這樣啊,還是算了吧。”
“各位,這樣的氛圍,適合講鬼——故——事!”方笑裝出一副驚悚的表情。
“好啊好啊,我喜歡,但……我又害怕。”趙麗妃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樣。
“怕什麼,我和宇兄陽氣重,能震住髒東西。”
“那好吧,我講一個自己的親身經曆,那也許不是鬼,而是幻覺,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但藏在心中始終沒有釋懷。”我想到了童年經曆的一幕。
他們仨做出洗耳恭聽狀,趙麗妃又無恥地像寶寶似的往方笑身上靠。
那時,我父親是橋邊鎮機磚廠的廠長,被臨時借調一個比橋邊鎮更加偏遠的山區的磚廠指導工作。一個月後,我和母親坐著一輛桑塔納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