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大雪紛紛而下,將淒涼的大地換上一層新裝;空蕩蕩的街道上,一輛精致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
餘子夏以快進年關為由,在宋景然陪伴下,來到煙雨樓,為昔日的姐妹,送上過年的禮品;霜木子與暗魂也不例外。
霜木子為了避免餘子夏進東院,便懷抱暖爐,頂著嚴寒在煙雨樓後院坐著,不過,雖為嚴寒,但如此雪景,倒是另有一番風韻。
隻見,餘子夏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霜木子並未起身相迎,隻是,悠然自得的看著雪景。
“霜妹妹好興致,這麼寒冷的天,還能在此賞雪景。”餘子夏也介意霜木子的不待見,而是,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
“若不是天氣嚴寒,又怎能賞到如此雪景。”霜木子瞟了眼餘子夏,又轉眼看著遠處。
“霜妹妹說的是。”餘子夏吃了癟,心裏自是不痛快,卻也未表現的太過明顯。
“夏姑娘此次前來,莫不是為了陪奴家賞雪的?”霜木子不想讓餘子夏難看到底,既然來了,有話趕緊說,她可不想在此,表裏不一的表演著。
“自然也不全是,隻是,年關在即,奴家特為霜姑娘備了份薄禮,望霜姑娘受納。”餘子夏見霜木子疏遠,自己也沒必要再套近乎,更何況,自己已嫁入宋府,誰人不叫她一聲宋夫人,唯有霜木子不肯,她心裏自是介意;隻見,隨餘子夏一同前來的小惠,將手裏的禮盒放在桌上。
“夏姑娘客氣了,隻是,受禮於人,自是要還禮之上,奴家沒有夏姑娘的蕙質蘭心,怕是要辜負夏姑娘的心意了!”霜木子並不想再與餘子夏有過交際,畢竟,吃一墊長一智;而她也隱約暗示著餘子夏,她所贈之物裏的花樣,她已明了。
“霜姑娘倒是見外了,隻是一些薄禮,奴家並未有意讓霜姑娘還上,若霜姑娘棄之,毀了便是。”餘子夏說著,便要將禮盒扔出去。
“哎..夏姑娘之意,倒是有怪罪奴家向意,如此,奴家恭敬不如從命,謝過夏姑娘。”霜木子自是不好弄得兩麵難看,既然演上了,那便演下去。
餘子夏將禮盒又放回桌上,輕笑道“霜姑娘言重了。”
霜木子輕笑不語。
“對了,奴家這有一物,像似霜姑娘所有。”餘子夏從袖間拿出錦囊,遞向霜木子。
“夏姑娘該比奴家清楚才是。”霜木子微微愣了一下,這該是在宋景然身上的,怎會在餘子夏手裏,莫非,她發現了什麼?
“此物,乃是奴家贈予霜姑娘之物,不知,怎會誤掛在我夫君身上?”餘子夏倒想知道,霜木子是怎麼將錦囊換在宋景然身上的;
“既然,是在夏姑娘夫君身上,那夏姑娘何不去問問你家夫君。”霜木子倒是,真找不出更好的解釋,隻能將話題拋回去。
“是我家夫君大意了,隻是,這錦囊裏含有一味麝香,敢問,霜姑娘可知?”餘子夏一臉無謂的看向霜木子。
“夏姑娘應該更清楚才是。”霜木子不知餘子夏耍什麼心思,隻是,這錦囊是出自餘子夏之手,不提麝香,她倒還不怒,提及了,便想起被她所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