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搖了搖頭,對於嚴永黯的急速轉變,他是又敬又歎。
嚴永黯一副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很是無謂的說道“白年明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還不知道,先探探虛實再說。”
“你們該抓緊了,時間可不等人。”
“會的。”宋景然點了點頭,他一直在抓緊時間,希望能確保勝算;
兩人就這麼閑聊著,也算輕鬆自如,一下午的時間,在有人陪伴下,似乎也過的較為充實。
直到傍晚時分,神醫才將一切重點注意事項一一交代,除了每日服藥,還需三日做一次穴位針灸,便以十日為限期;
霜木子與高晉得知有一線希望,也是滿心歡喜,送走了神醫,暗魂還在昏睡當中,霜木子本想留下來守著,又被高晉勸回去歇息,她也實在難以支撐,便回了自己屋裏,但要高晉留下來守候,雖然她知道高晉也很累,但她更知道,隻有他能安撫暗魂此時的緊張與擔憂。
宋景然與嚴永黯在近旁晚時,嚴永黯有事要離開,宋景然乘著嚴永黯的馬車又折回了晉王府,這次他不是盲目的來,而是想與高晉商量一下,如何取得白年明的信任。
馬車在晉王府前緩緩慢行,宋景然一個縱身,從馬車上落下,馬車隨之離去,不知為何,站在此處,他心裏就有種緊張又帶著一絲期盼;
這時,一頭戴鬥笠的身影,吸引了宋景然的目光,看不見此人的容貌,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正在宋景然思索時,隻見一名小廝匆匆跑來,打亂他的思緒,也引去了他的眼神,從而也錯過了,頭戴鬥笠的人的停頓與腳步的慌亂。
“少爺,可找著您了,白公子在府上恭候多時了。”
“是將軍府的白公子嗎?”
“可不是嘛,夫人正招呼著呢,請您趕緊回府。”
“走...”宋景然說著便抬步匆匆的離開,有意識的看了眼頭戴鬥笠男子剛剛所在的方向,隻見,已人無蹤影,沒有時間思索,便直奔府上。
沒有人在意,街道的角落裏,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窺視著離去的身影,鬥笠下的表情也是無人能見的秘密。
餘子夏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在正廳裏招呼著一攏白衣的白年明,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似乎聊得還算融洽。
餘子夏一直不明宋景然與暗魄之間的關聯,而她又不知該不該透露給白年明,因為她不敢保證結果是好是壞,所以她也一直在糾結。
“許久不見暗姑娘了,不知姑娘最近可好?”餘子夏滿是笑意,不管怎樣,先試探一下再說。
“多謝宋夫人掛懷,內賤素來較好。”白年明倒是顯得拘禮,對於餘子夏,他沒有過分的探解過,但從最初的見麵,他的直覺便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餘子夏微微一愣,內賤的稱呼都用上了,想來是動了真情,若是白年明得知暗魄與宋景然暗地裏有來往,一定會查明到底,這樣也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上次暗姑娘來訪,不巧奴家剛好不在,失了禮儀,還望白公子轉告暗姑娘不要介意,奴家得空一定登門拜望。”
白年明一怔,麵對餘子夏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刺眼,瞬間將眼神收回,淡然的說道“宋夫人客氣了。”
餘子夏輕笑不語,白年明臉上明顯的暗了幾分,想來是她的話意,說出了重點,白年明倒是沒想到餘子夏的別有用心,而是一再思索著,暗魄居然明目張膽的出沒宋府,不僅證明了她的身份,而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舉動分明是在渺視他的存在。
宋景然一直奔向正廳內,眼前的一幕,他並不奇怪,走至白年明身前,拱手說道“不知白將軍駕臨,宋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白年明自然早已起身,滿是敬意的說道“宋公子客氣了,聽聞宋公子駕臨白府,白某不敢怠慢,貿然來訪,還望宋公子見諒。”
“白將軍言重了。”
“敢問,宋公子登門白府,有何貴幹?”
宋景然遲疑了一下,看了眼餘子夏,而餘子夏自是明了,頷首說道“奴家還要前往照看惠夫人,就此失陪,白將軍隨意。”
白年明頷首作答,餘子夏笑了笑便離去,宋景然又道“白將軍請隨宋某書房一談。”
白年明點了點頭,隨之由宋景然引領至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