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大夫。”宋景然說著,便將小惠抱進屋內的床榻上。
“啊...惠夫人她出血。”一旁幫忙的丫鬟指著小惠的下身,嚇得退了一步。
宋景然見她衣衫上的絲絲血跡,再看她如此痛苦的樣子,一時驚慌的不知如何;而小惠似乎並未到,臨盆的日子,難道會是早產....
“快去請產婆,再速速將大夫請來,快...”宋景然慌亂的吩咐著,由於無法幫忙,他隻能在一旁焦急的徘徊著。
“啊...”小惠因疼痛而發出陣陣嘶喊。
屋內一時慌忙的忙碌著,小惠不停的出血,丫鬟們都在一旁幫忙,宋景然則在屋外等著大夫。
由於大夫都被餘子夏安排在府上居住,所以,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夫在仆人的帶領下匆匆趕來;宋景然直接示意他進屋為小惠查看。
宋景然坐在站著床榻邊,大夫為小惠準心的把著脈,丫鬟們都緊張的退在一旁,本就凝重緊張的氣氛,在小惠的痛喊中,變得更加壓抑。
這時,大夫收手,宋景然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大夫看了眼小惠,又走向屋外,宋景然也隨之跟了出去。
“回宋大少,惠夫人她....”大夫遲疑了一下,又道“惠夫人中了砒霜之毒,所以...”
“砒霜?”宋景然有些不可思議,砒霜乃是劇毒,怎麼出現在此。
“千真萬確,不過惠夫人中毒不久,尚且還未傷及到孩子,不知宋大少是否要先保住孩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景然不明先保住孩子的意思。
“宋大少有所不知,砒霜乃是劇毒,不僅可傷及人性命,且會導致孕婦早產,而最後傷及的都為大人,所以.....”大夫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宋大少放心,老夫定盡力保住雙全。”
大夫頷首示意著,誰人不知這位眼前的宋大少,乃是冷血無情的公子爺,他可不敢有半點疏漏。
“說..”宋景然冷聲說道“眼下怎麼辦?”此刻,他隻擔心結果。
“回大少,眼下孩子尚未中毒,最好的辦法便是為惠夫人催產,保孩子無恙,但惠夫人...老夫不敢力保無恙。”大夫一副沉重的語氣。
大夫已說明一切,宋景然知道,這肯定也是最好的辦法,“照著去做,本少要她們母子平安。”
大夫偷偷瞟了眼麵無表情的宋景然,本想在說什麼,卻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頷首示意,隨之又退回了房裏。
裏屋不時的傳來小惠的嘶喊聲,產婆與大夫都陸續到達,仆人慌慌忙忙的忙碌著;
宋景然坐在正廳內,思索著,小惠與他一起用的晚飯,想來,砒霜不是在晚飯裏,茶盞是小惠親手泡製的,且他喝了不少,砒霜也不該在茶盞裏,那麼......宋景然思索著,一名丫鬟出現在眼前。
“你...”宋景然指著那名,給小惠送安胎藥的丫鬟,說道“過來...”
小丫鬟走來過來,欠了欠身說道“少爺有何吩咐?”
“惠夫人的安胎藥是從何處送來的?”宋景然依舊是一副冷如冰霜的表情,除了那碗安胎藥之外,小惠再無食用過其它,那麼,砒霜隻會出現在那碗藥裏。
“回少爺,是夫人親自讓奴婢送來的。”小丫鬟低垂著眼眸,也掩去了眼底的驚慌。
宋景然麵色更加陰冷,保住孩子,殃及大人,餘子夏的這招,遠遠超出了他的底線。
“照顧好惠夫人,本少出去一下。”宋景然留下話語,便大步離開,對於,餘子夏所做的一切,他已忍無可忍,但他要她知道,他不是活在她的算計裏,而是活在對她的包容裏。
餘子夏得知小惠突然早產,也很是疑惑的前去探望;剛出園外,便見宋景然黑著個臉走來,於是她迎了上去,並喚了聲“景然...”
宋景然一把抓著餘子夏的手腕,連拉帶拖的把她拖進園內。
餘子夏因為手腕的疼痛,用力的掙紮著,她不明宋景然如此怒氣衝衝是為何,但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所她心裏又是害怕,又是不安,更是不明,複雜的思緒,一時難以理清。
宋景然不帶好樣的甩開她,但並未用太大力道,看著她嬌媚的麵容,他第一次感到厭噩;
“小惠的安胎藥是你派人送的?”宋景然冰冷如霜的語氣。
餘子夏不明,宋景然為何突然關心起安胎藥的事,而小惠又突然早產,難得這兩者之間存在著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