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直接去了早朝,並吩咐人去提醒暗魂向妙姬請安;
暗魂接到宮人的傳述後,便明白了高晉的意向,如果說高晉正在行往一條長遠的道路上,她雖不能做他腳上的鞋,但她至少可以為他清理一些道路上無關緊要的碎石。
暗魂在一番盛裝打扮後,來到妙姬的鳳儀殿,由於殿外無人看守,暗魂便直接走了進去,隻見,妙姬坐在銅鏡前,還是一副衣衫不整,似乎還是剛起身的狀態,從銅鏡的看,她似乎有些憔悴,又帶著些疲倦。
暗魂不敢將眼神多做停留,欠了欠身,“臣妾來給王後娘娘請安。”
妙姬從銅鏡裏瞟了眼暗魂,隨之起身,一臉笑意的說道“容妃娘娘起的倒是早,隻是本宮尚未更裝,倒是要讓容妃見笑了。”
“臣妾不敢,是臣妾來的唐突,打擾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暗魂頷首說道,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禮節總是要做的到位。
“容妃娘娘言重了,都是本宮昨夜未歇息好,才致今晨晚起,若容妃無要緊之事,有勞容妃偏殿等候。”妙姬依舊是一副笑意,想要對付一個男人,首先要從他身邊的女人開始。
暗魂笑著說道“臣妾恭候娘娘。”說著便頷首示意了一下,隨之在宮女的帶引,前往一旁的偏殿,妙姬無疑在與她打一場女人的心理戰,所以故意透露昨夜的情景;
再胸懷廣闊的女人,都有狹隘的一麵,特別是麵對分享自己深愛之人的女人時,狹隘的心理會變得越加緊湊;
暗魂在偏殿內,喝茶,茶無味,思緒更是低落,盡管她一再的告誡自己,這一切隻是開始。約莫半刻鍾的時辰,宮女將暗魂引進正殿,妙姬已是一副露裏桃花般的裝飾,見暗魂走來,也是起身相迎,看似沒有王後的架勢,氣勢卻又勝過王後的嬌貴。
“讓容妃久等了,快過來坐。”妙姬滿是熱情的拉著暗魂,絲毫不在意自己王後的身份。
“臣妾不敢。”暗魂頷首說道,麵上的表情,也不遜色她絲毫,妙姬有些不明看著暗魂;
暗魂又笑著說道“王後娘娘有所不知,王宮向來有個規矩,凡是後-宮嬪妃初次向王後娘娘請安,都要親自沏上茶盞獻上,隻是臣妾對茶藝不精,還望娘娘莫要嫌棄。”
妙姬並未多想,笑著說道“不想北涼王宮還有這樣的規矩。”暗魂笑了笑,妙姬又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容妃。”
暗魂嘴抿了一下,說道“能為娘娘敬茶,乃是臣妾之幸。”
妙姬笑了笑,仰頭向一旁的宮人說道“來人...為容妃娘娘上茶盞。”
一旁的宮人頷首示意,隨後便為暗魂上了一套精致的茶具;暗魂將茶葉放進茶杯中,滾燙的熱水,倒進杯中,縮卷的茶葉瞬時舒展開來,暗魂倒出第一手茶水,又進行二次衝泡,在倒水的瞬間,她小指的蔻丹,微微觸碰在水裏,蔻丹內的粉末,也順著水留在杯中,她熟練的動作,絲毫不引人注意,一小會便泡製出一杯清香濃鬱的清茶。
暗魂端著茶杯,在妙姬身前跪下,將茶盞舉過頭頂遞向妙姬,“請王後娘娘用茶。”
高晉的指示來的有些突然,她隻能將避孕的藥物,放在蔻丹內,以敬茶為由,才能有機會讓妙姬服下,對於這位陌生的王後,她們都需要時間探索。
妙姬接過茶盞,隨手端在嘴邊輕啜了一口,茶味似乎很爽快,在這嚴寒的冬季,有一杯熱茶取暖,似乎也很適宜,於是又喝上了一口,直到驅走身體的寒意,才將茶盞放下,這也才發現,暗魂還在身前跪著,於是忙抬手說道“容妃快快起來吧。”
暗魂頷首作答,對於她而言,妙姬便是故意怠慢她,不過,她剛開始擔心妙姬對茶盞隻是小啜一口,而影響藥效,現在,她完全不用擔心了。
兩人隨意找了些話題,聊得也算是融洽,由於林軒兒一直沒來請安,暗魂替她找了托詞,說是她身子不太好,妙姬倒也不大在意。
近日,高晉一直以政務為由,將後-宮冷落著,妙姬與暗魂他都好應對,唯有林軒兒他不敢去麵對,在她沒有完全適應之前,他會給她時間去忘記,他要的隻是她能留在他身邊;
而林軒兒對於高晉的躲避,隻能證明他心虛膽怯,其實不相見也好,不見,她就不用去麵對, 不見,她就不會那麼痛恨。
這日,林軒兒在高晉的安排下,回到了林府;而林墨並不在府上,偌大的府內,隻有翠兒與小穎兩個人;
即使林府又恢複了往日的麵目,卻依舊回不到曾經的那份溫熱,就像一顆單純的心,在曆經滄桑後,再回不到曾經的那份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