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墮落消沉(1 / 2)

宋景然與嚴永黯又消沉在煙雨樓內,有美酒美人的相陪,似乎飄進了另一個世界;

嚴永黯左擁右抱,一如既往的風流之氣,而以往一副冷麵的宋景然,如今也不次嚴永黯的幾分,左擁右抱,衣衫不整,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堪比邪魅,褪去笑意,又是一副冷酷,完全具有一股吸引女子的殺傷力。

嚴永黯享受著美酒,美人,偶爾將眼神瞟向宋景然;

而宋景然則是沉醉在美人的懷抱裏,一副風流不羈之態,想起高晉邀請進宮赴除夕宴,便能想到麵對林軒兒,他渴望見她,卻又害怕見她,眼前浮現她熟悉的臉龐,他竟覆身將懷裏的美人壓在身下,粗辱霸道的啃噬著,像似發泄,又像似心虛。

女子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所驚嚇,但在瞬間便進入了狀態,誰人不想高攀在他的身邊。

嚴永黯黑這個臉,有些看不下去他的荒唐之舉,他推開懷裏的美人,嗔聲喊道“都給我滾出去,滾...”

屋內的姑娘都驚嚇的麵麵相視,隨之都麵麵相視,帶著驚慌的離開,宋景然隨著嚴永黯的音聲,也放開美人,一副懶散的靠在軟榻上,對於自己的荒唐行為,是可恥也好,齷齪也罷,他已不在乎那麼多,隻要能麻醉他的心就好。

屋內陷入一陣寂靜,嚴永黯神出怒火的看著他,而宋景然似乎能察覺到他熾熱的眼神,一直閉著眼眸靠在軟榻上;

嚴永黯見他似乎沒有先開口的意向,於是冷聲訓斥道“你以為這樣麻木自己,就可以不用去麵對了嗎?”

“我喜歡這樣的自己,更享受這樣的生活。”宋景然端起酒,喝了一杯,依舊是一副懶散之態,已經失去了爭取的權利,總該有個消沉的權利吧。

嚴永黯起身一把揪著他的衣襟,怒聲說道“為了一個女人,一度的消沉墮落自己,你算個男人嗎?你若真心放不下,你大可去爭,取奪呀,不要像個懦夫一樣沉浸在女人堆裏。”

“夠了...”宋景然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對於懦夫的行為,他一再的將自己排除在外,他隻是想給自己麻木的心,找一份瞬間的棲息之地;

宋景然起身坐正了身體,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冷聲說道“你找我來,不隻是恥笑我的吧?”

嚴永黯瞥了他一眼,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對涼王開倉放糧的舉動,有何看法?”

“他是涼王,救濟百姓是他該做的,我不做任何看法。”

宋景然一副無謂的樣子,對於高晉的舉動,他確實沒有太過去斟酌過,但以高晉的思維,不該會置國庫糧倉空曠而不顧,想來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他對高晉的事務,他已不想再去摻和,甚至在遠離。

嚴永黯瞟了他一眼,他在意的倒不是高晉之舉,而是高晉一直在拉攏人脈,特別是對一些比較有勢力的黨羽十分關注,比如他的鷹翅,比如宋景然的暗坊;

這些有著敦厚勢力的部落,一旦被他收納在羽翼下,他的勢力將不可預測,但是,這些部落若不願歸順他,他一定也會想方設法的將其削弱,直到消除。

因為沒有一位君王,會允許一支龐大的隊伍,在自己的領地上肆意的擴展,更何況,他現在正處於新君的位置上。

比起嚴永黯,宋景然考慮的遠沒有他想的那麼長遠,那麼精細,因為他總是帶著曾經的那份情意,麵對國家的安寧與個人情感,他始終保持在社稷這一邊。

“那你對他除夕設宴,又怎麼看?”嚴永黯見他不想在那個話題上多言,索性將話題轉移。

“先說說你的看法。”宋景然對他總是將問題拋給自己的作風,心裏有些小小的不快。

“我倒是沒有什麼看法,不過...”嚴永黯停頓了一下,深深的歎息了一口,又道“我打算借此告訴他,我決定將鷹翅解散。”

話落,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麵色跟著黯然了幾分,鷹翅是他畢生的心血,之所以要解散,不是逃避高晉的關注,而是逃避與政治的接觸。

“你說什麼?”宋景然有些吃驚而不明的看著他,他不明白什麼事,能促使一個人將自己親手培育出來的樹苗,在樹苗正茂盛成長時,又親手將其斬斷。

“幹嘛這麼驚訝,隻是解散而已,又不是去送死。”嚴永黯有些無謂的語氣,他壓製住內心的痛惜,也故作出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

宋景然放鬆那根激動的神經,一臉凝重的說道“你認為他會成全你嗎?”

他雖然不知道嚴永黯的具體意向,但他知道一定與高晉有關,而高晉一直希望他們為官,一心為他效忠北涼,其也是看重他們身後的勢力,眼下嚴永黯突然要解散鷹翅,高晉不知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