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在他拳頭上打了一拳,兩人一陣豁然大笑。
高晉又重新擺著棋局,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又轉為好奇的說道“對了阿晉,聽說你用一塊邊土,跟塞外換了一千匹駿馬?”
“這個都被你知道了。”高晉擺好最後兩枚棋子,一臉玩味的看向宋景然。
宋景然笑了一下,“這個好像不是秘密吧。”此事可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事,他知道,又怎算稀奇。
“怎麼,終於有興趣關心朝政大事了?”高晉一副懶散的靠著,瞟了眼宋景然,不想給他心裏負擔,於是端起一旁的茶盞,自己品嚐起來,雖然隻是一杯冷水。
宋景然也慵懶的晃了晃身子,笑著說道“我雖說過不會為官,但不代表我不關心朝政,更不會對國家而置之不理。”
宋景然想再次,打消高晉心裏的想法,同時也要他知道,他不會棄他不管,更不會棄國家而不顧。
高晉笑了笑,放心了手中的茶盞,宋景然說的這麼決然,看來對他個人是不抱多少期望,那麼,也隻能從他的暗坊開始,希望他不要怨恨自己才好。
“好了,今天咱們隻談詩情畫意,不談其它。”高晉不想此話題擾了難得的清閑,也許過了今天,他們再難如此敞開心扉,突然,心裏一股強烈的低落。
宋景然笑了笑,似乎很是滿意高晉的提議,此景,此狀,唯有他們彼此,再無其它,他有種貪戀的感覺。
“對了,今晚元宵夜,你們都留宿在宮內,大家一起熱鬧一番。”高晉爽快的語氣,他倒是無心多想,既然難得,那麼就難得一次。
“那怎麼能行,王宮重地,我怎好攜家帶口留宿在此。”宋景然認真的說道,他倒是真心不想留下,畢竟暗魄有孕,餘子夏又是神經失常,他不想有個萬一。
“怎麼,還怕王宮沒地方讓你們安住嗎?”高晉故意打趣著,宋景然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高晉像似想到了什麼,又不明的說道“對了,你與暗魄...”
高晉故意欲言又止,等著宋景然的回答。
“哦,早在你登基前,我已經將暗魄收在房內了。”宋景然顯得有些不自然,他這才想起來,此事從未向高晉提過。
暗魄一直傾心於宋景然,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所以高晉並不感到好奇,但以宋景然的性子,不該是隨便納小妾的人,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屬下。
“不會,又是因為孩子?”高晉一臉玩味的嘲諷著他,他曾知道,宋景然因為小惠的孩子,才將小惠留在宋府,所以,他隨口問出了口。
宋景然抿了抿嘴角,算是搪塞了他的問題,但提及到為了孩子,讓他聯想到,他與林軒兒第一個孩子,他當時就是以一句因為孩子,傷透了她的心,現在想起,心中依舊隱隱作痛。
高晉看出他的失神,似乎也陷入了一池沼澤裏,所有的思緒都跟著摻和進來;
即使兩人又回到了戰棋裏,卻再無悠然的身心投入,但還是維持在此景裏。
直到傍晚時分,妙姬接到高晉的指示,說是宋景然等人,留宿在王宮過元宵夜,要她事先安排,小惠主動向妙姬送上殷勤,要幫她一起操辦晚宴,妙姬很是樂意的與小惠離去。
留下林軒兒與餘子夏,林軒兒一時竟不知拿什麼樣的狀態去應承她;眼前的一座亭閣,於是,她轉身對她說道“宋夫人可累了,不如在此歇息一番可好?”
餘子夏笑著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方才的幼稚;
林軒兒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引領著她走在一處亭閣內坐下,餘子夏的轉變,讓她更加不敢輕易去接觸她,也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有問題,她隻能先故作無謂的姿態。
兩人坐了一會,林軒兒看餘子夏沒有說話的意向,而她壓製不住內心的疑惑,於是先說道“聽聞宋夫人前不久精神不佳,現來可好些了?”
“多謝軒妃娘娘關心,奴家已經好多了,甚至比以前還要好。”餘子夏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猶如她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沉沉的女人。
林軒兒熟悉她這樣笑意,她內心竟有些不寒而栗,她敢肯定眼前的,還是曾經那個餘子夏,但她為什麼要裝瘋賣傻,一定與宋景然有關,也可以說,與自己有關,但她還是抿了抿嘴角,說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