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得知林軒兒回宮後,並聽了護送之人的回報,很是滿意她的這次行動,於是高興的來到軒妃殿。
翠兒在殿內為林軒兒沏茶,順便收拾些衣物,高晉從殿外走來,她忙放下手中的衣物,欠身說道“參見涼王。”
高晉在殿內看了一下,不見林軒兒的身影,於是不明的問道“怎麼,你們主子呢?”
翠兒頷首說道“回涼王,娘娘正在沐浴,想必也快出來了。”
高晉點了點頭,轉身朝寢殿走去,翠兒的話語似乎是擔心他侵犯林軒兒沐浴,他索性再試探試探她。
“涼王請稍等,奴婢去給您沏壺茶。”翠兒確實帶著一絲擔憂,不是擔憂高晉侵犯林軒兒,而是擔憂高晉若真進去,兩人都會處於尷尬,林軒兒甚至會惱怒了高晉。
高晉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翠兒一直跟隨林軒兒,她又怎會不知她的事情;於是他在一旁坐了下來。
翠兒頷首退了下去,偏殿內隱約傳來戲水聲,高晉無心去偷窺,隻是在殿內隨意看了看;
軟榻上放著林軒兒換下的衣衫,他不以為然的拿起來聞了聞,淡淡的香味,似乎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一片梨花瓣隨著衣衫掉落在地上,他隨手去撿了起來,突然想起,這熟悉的味道,正是梨花香,難怪那麼熟悉,宋景然身上也是一直用的梨花香。
莫名其妙的一陣沮喪,將衣物隨手扔在軟榻上,又是熟悉的一塊錦帕入眼,他好奇的拿起來一看,好像是暗魂之物,卻有點不像,反麵一個情字,讓他記起了,此錦帕暗魂與暗魄各有一塊,分別在反麵繡有一個‘容’一個‘情’,但是暗魄的錦帕怎會在林軒兒身上,難道....
林軒兒洗好了,披頭散發的走出,臉上的紅腫已消退,她見高晉在此出神,於是走了過來,頷首說道“參見涼王。”
高晉收了收神,轉向她時已是一副笑臉,見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嬌嫩,竟有些失神於她的美。
林軒兒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別扭的低著頭,暗自後悔自己就這麼走出;
翠兒在殿門前停頓著,端著茶盞適時的走來,“涼王,茶來了。”
高晉收了收神,並未轉身,隻是說道“放著吧。”
翠兒瞟了眼林軒兒,隨即將茶盞放下,退了出去。
“翠兒..”林軒兒及時叫住她又道“去將本宮新摘的梨花取些來,給涼王泡上一盞。”
翠兒頷首示意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不用了,清茶便好。”高晉走在茶盞便坐下,端起茶盞在嘴邊輕啜了一口,也許是心理原因,他莫名的對梨花產生了排斥。
林軒兒未做多想,也在高晉身旁坐下。
高晉放下茶盞,瞟了眼軟榻上的錦帕,故作驚奇的問道“咦~軒兒什麼時候,換了個這麼精美的錦帕?”他說著便拿起錦帕好奇的欣賞著。
“是在出宮的路上撿來的。”林軒兒不自然的笑了笑,暗魄的錦帕被她拿來,她竟一時的忽略了,她沒仔細看過錦帕,所以並不知錦帕上的記號,她倒是擔心錦帕上的藥味會另高晉懷疑,於是她決定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
高晉壓製著內心的憤怒,故意將錦帕舉,在她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他又似是無謂的說道:“這麼好的錦帕,丟了怪可惜的。”
高晉意味深長的看了林軒兒一眼,就算他能隱忍,但他也要讓他知道,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林軒兒笑了笑,高晉明顯是發覺了什麼,而她也看見了那個情字,但她無言去解釋,隻能就此搪塞過去。
林軒兒默認,高晉便更加惱怒,他扔下錦帕,略帶冷意的說道:“孤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在此逗留了,軒妃累了一天,要好生歇息。”
高晉冷眼瞟了她一眼,隨即起身離去,他甚至沒有給林軒兒恭送的時間,他要去質問那些護送的人員,他們是怎麼監視的,林軒兒有暗魄的錦帕,明顯是在宋府滯留過,而他們彙報的那些一直在祭奠又是怎麼回事?
但他更加氣憤的是,林軒兒處心積慮的與宋景然糾纏,到底是將他置於何處,如果她這樣不顧大體的與他糾纏不清,他也不能保證,他能一直這麼容忍歉疚下去。
林軒兒拿著錦帕若有所思的看著,高晉很明顯是得知了自己的行蹤,他能忍耐這麼久,也確實為難他了,但一切都不過是巧合,可這巧合,又有誰能說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