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佳人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笑著說道:“娘娘也喜歡小孩子嗎?”
妙姬收回了眼神,瞟了眼一旁的佳人,一副無謂的說道:“自己的孩子,誰不喜歡。”
妙姬留下話語,便抬步離開,而身後的佳人,似乎並未領會她的話意,隻是隨即跟了上去。
宋景然在長達一個月的崩波下,終於以宋家名下的兩家錢莊,並附加北涼的一塊邊土草原做條件,換得塞外領事人的同意,將供應所有的馬匹給北涼做戰馬,但他們的要求是,北涼要長年提供塞外的良好生活條件,以及年年的困難之憂,宋景然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回涼城征求高晉的意見。
夏天是一個令人煩躁的季節,也是個漫長的季節;已是近戌時的時辰,殷紅的夕陽卻遲遲不肯落下,湛藍的天空浮著潔白的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般的嫣紅,如浪花的花絮在空中飄動,像置身於輕紗中的美夢,使人遠離煩惱的困擾,又像置身於濃重的愁緒,使人鬱鬱難歡。
林軒兒看著被暈染的西半邊天,仿佛也帶入了那嫣紅的花絮裏;多久了,她多久沒有這樣寂靜的去思念一個人;
塞外的處於西方位,她仿佛是在夕陽裏,尋找那張懷念的臉,在飄動的花絮中,尋覓那熟悉的身影。
僅僅一個月而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對於她卻如同半世之久,有時候,她時常會迷失方向,迷失靈感,迷失心智,甚至迷失一切;
她害怕這樣的迷失,她看著高聳的宮牆,竟好奇的將頭伸了過去,低頭看去,她看不清宮牆到底有多高,隻覺得深不見底;
她的身體仿佛就懸掛在宮牆的半空中,想上上不來,更有種想塵埃落定的意向,她腳尖在不經意間輕輕抬了一下,身體有些不穩,並不是被腳下所致,而是身後的一聲“娘娘...”
林軒兒穩住身體,轉身看去,隻見,翠兒邁著急促的腳步走來,她對林軒兒的舉動,很是不明更多的是惶恐,“娘娘,你這是...?”
林軒兒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如若不是翠兒及時到來,她是否真有勇氣跳下去,雖然,她很想為疲憊的身心找個解脫。
“這麼急著找我,有事嗎?”林軒兒無言回答翠兒的話語,隻能將話題轉開。
翠兒見她答非所問,索性也不追問,直接說明來意,“回娘娘,大王子方才有些發熱,像似是中暑的征兆,宮人們都急的焦頭爛額,正等著您回去看望呢。”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林軒兒說著便邁著急促的腳步往軒妃殿走去。
翠兒緊跟著,邊走邊說道“奴婢們也不知,說是午後就察覺了,隻是宮人們沒加以注意,所以...”
林軒兒微微頓了下腳步,焦急的心理,容不得她多想。
軒妃殿內,已是忙碌一團,林軒兒到達時,隻見殿內的軟榻邊,圍著團團宮人,太醫已及時的到來,眾人見林軒兒回來,都紛紛欠身行禮,林軒兒沒做理會,直奔軟榻的高尚;隻見他小臉泛著紅彤彤的暈紅,呼吸堪比此時的氣溫。
林軒兒轉向一旁的太醫,緊張的問道:“太醫,大王子他怎麼樣了?”
太醫頷首說道“回軒妃娘娘,大王子乃是發燒乃是中暑所致,眼下尚且不嚴重,容老臣開些解暑藥給大王子服用,不出幾日,尚且會痊愈,但這幾日不能讓大王子再受熱,否則將會加重病情。”
“那有勞太醫趕緊為大王子開藥。”林軒兒稍稍鬆了口氣,好在是沒大礙,不然她怎麼像暗魂交代。
“老臣這去開藥。”太後頷首示意了一下,在得到林軒兒的點頭允許後,頷首退了出去。
林軒兒看了眼弱小的孩子,這麼熱的天,被燒的一定很難受,她轉身吩咐道:“去給本宮打盆冷水過來。”
宮人本擔心林軒兒會指責她們沒照顧好王子,現在躲了一劫,都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林軒兒用冷水輕輕為高尚擦拭著,希望能緩解他一時的灼熱,為了不讓暗魂擔心,她命人不許聲張,況且太醫也說了,並無大礙。
妙姬得知高尚中暑之事,也終於找著了時機,做一番造亂的機會,妙姬思索下手的路經,她半勾的嘴角,露出一名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