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尚兒吃了什麼?”暗魂一把揪住林軒兒的手臂,滿臉流露著怒意。
“我沒有...”林軒兒連連搖頭,暗魂顯然已經誤會,她從未見過此時怒氣奮發的暗魂,而她更加不知該怎麼解釋。
“隻聽說前幾日大王子中暑發燒,聽聞這幾日已有所好轉,不知這突然是怎麼了。”妙姬故作一副無知的樣子。
林軒兒隱瞞高尚中暑一事,若是讓暗魂知道,肯定會有所不滿,再加上高尚此狀,暗魂定會誤以為林軒兒一心想毒害高尚。
林軒兒看了眼妙姬,又蹙著眉頭,一臉無辜而內疚的看著暗魂,她嘴巴抿了抿,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暗魂加深了怒意,手上用力一甩,揮手便聽聞一聲脆響,摻雜著一句“賤-人..”任何人,任何事,她都能容忍,唯有傷害到孩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林軒兒在毫無準備下,毫無設想下,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隨著暗魂的力道,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她捂著火辣的臉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暗魂;
此時的暗魂,不再是那個事事信任她的魂姐姐,不再是疼惜寵愛她的姐姐,她不僅有些陌生,更多的是恐慌與陌生。
“軒兒..”高晉的到來,剛好目睹了剛剛的一幕,他直奔林軒兒身前,看著她紅腫的嘴角,還滲著絲絲血跡,他心疼萬分;
高晉沒有直接去扶地上的林軒兒,而是轉眼怒視暗魂,將所有的怒意與疼惜都以一個巴掌回饋給她,又是清脆的一聲,同樣的,暗魂也跌坐在地上,麵上的火辣直至心裏,蔓延在身體了,她沒有去掩飾臉上的醜陋,她要所有人都看著,是高晉在她身上留下了最醜陋的一幕,將來不管她做了什麼,都是高晉負她在先。
“魂姐姐...”林軒兒焦急的脫口而出,她試著想挪動身體去攙扶她,可被高晉阻止,“軒兒...”高晉試著將她攙扶起身;他沒有理會暗魂的摔倒,甚至沒有去多看她一眼,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力道,暗魂此狀並不出乎他意料。
林軒兒借著高晉的攙扶,跌跌撞撞的起身,她並未理會高晉,而是去攙扶地上的暗魂,盡管她變得陌生,但她始終記得,她曾說過,暗魂在她心裏永遠是最初的樣子,“魂姐姐...”
“滾...”暗魂揮手甩開她的手,是憤怒,是心痛,是怨恨,她已分不清所有。
林軒兒又被甩在一旁,翠兒忙上前攙扶,林軒兒流下複雜的淚水,有委屈,有痛惜,也有失望。
暗魂爬在高尚的軟榻旁,哽咽的音聲喊道:“尚兒...尚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娘親...尚兒...”
此時,她隻是一個母親,不是女人,不是他人之妻,更不是所為的容妃。
高晉絲毫沒有褪去心中的怒意;林軒兒呆滯的借著翠兒的身體站穩;妙姬在一旁,更是無人去在意她眼底的那一抹陰冷;由於是王宮之事,暗魄隻能袖手旁觀;
宋景然本是進宮向高晉回報塞外之事,順便看看暗魄,卻得知暗魂與暗魄,都前往軒妃殿看望孩子,於是他隨高晉一同前來,也趕上了這一幕,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計中計。
他看著林軒兒受傷,也很想衝上去給予她片刻的安慰,至於暗魂,他不相信她是真心怒恨林軒兒,但一切他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對待。
一名匆匆而來的小宮人,打破了一時的凝重,“稟涼王,太醫們來了。”
“還不快宣進來。”高晉憤怒的音聲表露著內心的不悅,不管事情如何,他不相信林軒兒會做出毒害孩子之事,最起碼她沒有必要的出發點。
宮人頷首示意了一下,惶誠惶恐的退了下去。
隨後幾名太醫匆匆趕來,高晉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宮人將爬在軟榻邊的暗魂攙扶退後,由宮人將高尚抱進裏殿就診。
殿內一陣寂靜,妙姬看著滿殿齊聚著宮人,冷聲說道:“都各自忙去吧,王子需要安靜。”
宮人們頷首退了出去,高晉突然一聲喊道:“站住..”高晉麵無表情的瞟了眼宮人,冷聲說道:“孤王要聽聽王子出事的詳情。”
不等宮人們開口,暗魂一臉怒色的說道:“詳情便是軒妃有心毒害王子,而涼王有心袒護軒妃罷了。”
暗魂不甘示弱的瞪著高晉,似乎故意在挑戰他的威嚴,但又像似是在抱怨她內心的不服與不甘,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卻隻有她自己能懂,猶如一個人內心的苦,隻有自己能體會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