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提著一下東西,見林軒兒在院內坐著,將東西放進屋內,又走了出來,看了眼依舊緊閉的房門,又看向林軒兒問道“怎麼樣了?”
林軒兒收了收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無力的搖了搖頭。
宋景然見她日漸消瘦,心裏萬般不是滋味,“放心吧,神醫一定會救治好他的。”
除了出言安慰,他再不能有其它舉動,因為此處也許不僅僅隻有兩名宮人是眼線,雖然隻是他擔心。
林軒兒抿了抿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想說,卻沒有言語。
宋景然還想說什麼,卻見兩名宮人走來,他收起了多餘的情緒,一副嚴肅的說道“宋某準備了飯食在屋內,幾位趁熱先吃點東西吧。”
一名宮人頷首說道“多謝宋大少。”
宋景然頷首示意了一下,宮人都走至林軒兒身前,“夫人,先吃點東西吧。”
林軒兒一臉疲憊的樣子,“我不餓,你們先去吃吧。”
夏天本是食欲不佳的季節,再加上心事重重,她已感覺不到味覺的所在。
兩名宮人相視了一眼,主子不吃,她們哪敢先吃。
林軒兒看出她們的為難,“給我留一份便是。”
宮人這才勉強的退下去,林軒兒看了眼宋景然,又恢複到一副悵然的樣子。
宋景然隻是默默的陪著她,兩人都未言語,對著寂靜的夜空,仿佛彼此的心身都吐露在悶熱的氣息裏。
次日,林軒兒在房內醒來,看著陌生的裝飾,她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吃力的起身,搖了搖昏昏脹脹的頭,她隻記得昨晚宋景然陪了她很久後,不知不覺的離開了,然後宮人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歇息,但最終宮人被她趕去了歇息,那麼自己又是怎麼回到房裏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宋景然顧及宮人的監視,假裝離去,在宮人離去後,才將在院內熟睡的自己抱進了屋,隻有這樣的邏輯,才對的上一切。
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一名宮人端著水走來進來,“夫人您醒了。”
林軒兒點了點頭,隨即下床,瞟了眼外麵的光線,“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夫人,已過辰時了。”宮人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
“什麼..”林軒兒吃驚的樣子,不想自己一覺睡到這個時候,想著便朝外麵走去,照她這樣照顧孩子,豈不是誤事。
“夫人...”宮人急忙喊住她,“神醫一大早就出去了,走時交代我們不能去看望王子。”
林軒兒帶著疑惑站著那裏,雖不明神醫何意,也不能擅自忽略人家的交代,但她還是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
炎熱的氣息,火焰一樣的陽光,這樣的天氣裏,愣誰也不想離開室內的陰涼;
直到午後,林軒兒依舊沒有等到神醫的歸來,宋景然的身影也沒有再出現,也是近來太過疲倦,她竟靠在床榻邊瞌睡了過去。
神醫直到夕陽西下後才回到醫仙居,林軒兒早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畢竟高尚被關了一天,也不知情況怎樣;
她見神醫走來,忙迎了上去,焦急的說道:“神醫您終於回來了,尚兒他....”
神醫背著藥簍,簍裏裝滿了各自應該是草藥,他並未理會林軒兒焦急與問話,而是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
林軒兒見他不理會,擔心是自己的一時心急惹怒了他,於是也不好再多問,也跟著走進屋。
神醫進屋還是自顧自的整理辛苦一天得來的收獲,林軒兒想幫忙,卻又不知從何下手,隻能在邊上看著幹著急。
“夫人放心,貴子尚且不會有大礙,隻是處於排毒期,不宜見外人,如若夫人閑悶,可幫老夫采藥或是整理一些藥草。”神醫邊說邊分辨著各種藥草,即使是隔層鬥笠,他依舊是麻利的分出草藥的不同。
林軒兒聽聞自然是歡喜,“好、好,可是...”
林軒兒走近一看,這些嫩綠的草,有的都長得差不多,她擔心自己會分辨錯誤而給神醫帶來麻煩,畢竟是治病的藥物,她不敢馬虎。
神醫又將草藥放進簍裏,轉身留下話語,“夫人請隨老夫來。”
林軒兒略帶好奇的跟了上去,高尚最少也要七日以上才能有結果,此時悶熱的天氣裏,她正不知怎麼熬過,如果能幫神醫做些事,倒是也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