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雨仿佛就是夏季裏的一個過客,來的也許並不匆促,走的卻是如影如風,也許並不得人讚譽,卻一定會讓人留戀。
雨後的夜色,顯得格外的漆黑,被大雨衝刷後的灼熱,氣息明顯變得舒暢;
林軒兒依舊是坐在窗前,享受著夜色的寧靜,嗅著雨後的清晰,聆聽著大雨之後,殘留在枝葉上雨滴滴落的音聲,滴答、滴答...音聲不慌不慢,不驕不躁,仿佛在帶動著她的心聲。
許是被滴答聲所帶,隨之滴答聲的緩慢到漸無,她竟靠在軟榻上睡了過去,睡的很安詳,似乎也很熟,突然外麵一聲騷動,她身體驚顫了一下,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此時,不該有人出現,但除了宋景然;
她帶著激動與欣喜的心,下榻走出屋外,由於夜色太濃,她根本看不清遠處,而眼前的視線裏,並未人的蹤影,夜色又轉為一陣寂靜,仿佛從未有過的騷動,她四處看了一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許是太多思念,也許是出現了錯覺,她有些失落的朝屋內走去。
林軒兒剛走了兩步,又是一陣騷動,此次,她不再是激動,而是有所警覺,如若是宋景然,他應該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還跟她玩躲貓貓,亦或是給她驚喜,畢竟他們之間存在的是私會;突然一陣匆促的腳步聲,讓她不再懷疑自己的警惕心理,聽這動靜不該是一兩個人,這樣的狀況,一定也不是好事。
而單憑她手無縛雞之力,隻有吃虧的份,索性先進屋藏起來,觀察觀察情況。
林軒兒撚起腳尖,盡量不發出音聲的朝屋內走去,突然‘唰’的一聲,一枚鋒利閃亮的暗器落在她身前,她嚇得‘啊’尖叫了一聲,連連向後退去。
幾名黑影相繼從夜色中飛身而出,手裏個個都拿著岑亮的刀劍,一並向她攻來,她驚恐的連連退縮;
為首的蒙麵黑衣人,舉起長劍猛的朝她刺去,由於驚慌她腳步不穩的跌坐在地,也避過了那鋒利的長劍;
黑衣人一劍未中又揮其長劍向她進攻,她來不及起身,隻能地上向後挪動,黑衣人的劍峰就在眼前,她絕望的閉上眼眸,心裏帶著不甘,她竟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突然一聲叮當的脆響,一枚不知名的暗器打斷了黑衣人的長劍,黑衣人警覺的朝四處張望著,林軒兒久久沒有疼痛或是死亡的感覺,於是睜開眼,見黑衣人已不再是圍著她,而是四散在院內,她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隻能縮在地上不敢動彈。
‘啊~’又是一聲驚叫,正是一名宮人聽聞了音聲,起身出來查探,但不幸的是,她尖叫的音聲還沒完全落下,已不幸的遭黑衣人的毒手,同樣的暗器,準確無誤的插在她的胸口,宮人甚至沒來得及感到疼痛,張著還未合攏的嘴,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硬生生的倒在地上。
林軒兒捂著差點尖叫出聲的嘴,她不明這是什麼樣的狀況,什麼人不惜夜深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隻是一些錢財盜竊,也不該選擇一個醫館,況且還留下了人命,最讓她疑惑的是,他們個個都是武功高強,雖然她不懂武功,但從他們殺害宮人的身手,她可以猜測一二。
另一名宮人也走了出來,她揉著迷迷糊糊的眼,似乎還是半醒半睡的狀態,更沒注意到腳下的屍體,一個不留神‘哎呦’一聲,被絆爬在地上,她似乎有些好奇,轉身去看向絆倒自己的東西,張著的嘴巴,還沒發出音聲;
“別說話。”一名男子壓低音聲,將一把冰冷的長劍抵在她脖頸處,她甚至不敢喘口大氣。
宮人舉著雙手,顫顫瀝瀝的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說,你們救得孩子在哪?”黑衣人依舊是冰冷的音聲,將長劍向她脖頸抵了一下。
宮人感覺到了脖頸處的疼痛,更加惶恐的說道“我說,我說。”
黑衣人將劍收了幾分,宮人感覺到頸處微微鬆懈,她吸了口氣,指了指東麵的一間廂房。
黑衣人相視了一眼,都各自散了開去,基本上都圍向宮人所指的方向,留下一名黑衣人,瞟了眼地上的宮人,手上輕輕一帶,宮人倒在地上,脖頸處一道鮮紅的痕跡,鮮血滾滾湧出。
林軒兒在暗處屏住呼吸,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黑衣人竟然是衝著高尚而來,那麼他們是什麼人,又是為了什麼,她沒有陷入混亂的思緒中,因為她還想保護孩子,而黑衣人眼看就要圍到高尚的房門前,她沒有功力與他們對抗,隻能嘶喊著“救命啊,殺人啦....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