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些黑衣人為何而來?”宋景然依舊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她,隻要能知道黑衣人的目標,就有利於判斷他們受誰人指示。
林軒兒蹙眉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黑衣人與宮人的對話,“好像是為了尚兒。”
宋景然眉頭也蹙了一下,想要置高尚於死地的人,顯而易見的目的,定是為了北涼儲君的位置,那麼,這個人唯有妙姬。
“怎麼了?”林軒兒觀察著他的表情,有些擔心他的樣子。
宋景然抿著嘴角,搖了搖頭,她知道的越多,隻會給她帶來越多的危險。
“那你可知道,剛剛那些都是什麼人嗎?”林軒兒也許還在驚嚇中沒緩過心緒來,所以,她並沒有想到將殺手與高尚的地位聯係在一起。
“許是一些山間毛賊,不必太在意,還有,此事暫時先不要告知涼王,以免引起他誤會。”宋景然難免會擔心,他深夜出現在此,會引起高晉的誤會,況且,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妙姬所做,若是將此事先告知高晉,以高晉的睿智,定會對妙姬展開應對,若是妙姬因怒成恨於林軒兒,那麼林軒兒往後在王宮便處於危險狀態,所以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他也許將此事查明,在告知高晉。
林軒兒也知道宋景然擔心高晉誤會,但是這麼大的事,怎麼相瞞,況且還死了兩名宮人,她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那兩名宮人...”
宋景然這才想起死去的兩名宮人,宮人很顯然是高晉所派,若是想搪塞過去,怕也是不易。
“你不用管了,此事由我去跟涼王說明。”宋景然思索著,他去說,就算高晉對自己有異議,至少不會為難林軒兒,況且此事他還需要斟酌一番。
“那怎麼能行,萬一...”林軒兒還沒說完,宋景然打斷她,“放心吧,你忘了,我有保護你們的責任。”他承諾過高晉,會保她們周全,想來高晉也不會過於為難,況且他也是盡職而已。
林軒兒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宋景然勾勒著嘴角,將她攬進懷裏,她想尋找一絲棲息,窩進他懷裏,卻忘了他身上的傷,而宋景然則是本能的‘嘶’了一聲。
“怎麼樣,有沒有很痛?”林軒兒立馬將身體移出來,一臉擔心與自責的看著他。
宋景然笑了笑,“看來,隻能你抱著我了。”
林軒兒垂眸笑了笑,宋景然趁機找了個好位置,躺在她懷裏,盡管是炎熱的氣溫,依舊敵不過他心中的暖意。
林軒兒玉手撫過他的烏發,略過他的額頭,描繪著他輪廓,一切都在手下,一切都是那種真實;黎明是否可以來的慢一些,再慢一些,再再慢一些....
次日,林軒兒在一縷刺眼的光線下醒來,宋景然的身影已不在懷裏,唯有殘留的幾滴幹透的血跡,證明他存在過;
而昨夜驚心的一幕,若不是眼前的幾滴血跡,真讓她以為是一場夢境,看著幹透的血跡,她想起他受的傷,不免又有些擔心。
林軒兒走出屋外,院內如往常一樣,她走到兩名宮人大概倒在地上的位置,已不見她們的屍體,甚至沒有任何血跡,想來,應該是宋景然將屍體處理了;
身後房門開啟的音聲,她轉身看去,隻見神醫從高尚的屋內走出,她趕緊走了過去,因為今天正是高尚在此排毒的第七天。
“神醫,孩子他....”林軒兒欲言又止,而接下來的話,即使她不說,想必神醫也知道她要問什麼。
神醫說道:“敢問夫人,貴子是否夫人之子?”
林軒兒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姐姐之子。”她本想說是她自己的孩子,但似乎又有些駁得了暗魂的資格,但她一樣會待他如親子。
“既不是親子,又何必置身仙境!”神醫說著便轉身走開,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話音裏可以聽出他感歎;也許也是受昨夜的驚嚇吧,畢竟此處是人家安身之處。
“神醫留步。”林軒兒走至神醫麵前,欠了欠身說道:“昨夜多謝神醫出手相救,此事奴家萬般不想,驚擾了您的靜修,還望您多多見諒。”
昨夜之事,神醫多少會受牽連,她自是感到愧疚,但她驚奇的是,神醫竟有這麼身好武功。
“夫人言重了,老夫不過一介遊子,無驚擾之說,不過...”神醫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昨夜之人,明顯不是衝著老夫的醫館而來,所以,夫人還要事事小心,而貴子的毒尚且已穩住,老夫會在近日安排你們離開。”